黄轻菊今天少有的犀利,说完还愤愤地一脚把傻帽搂翻,可怜的傻帽辛辛苦苦打猎回来,捡点骨头吃不说,还要抽空当出气筒。
“我跟你回去,一家子就算了。唉,算了,毛毛,你不来就不来,但是不准不高兴。来喝酒!”
叶芦伟这事上永远是个硬伤无解,郁闷之下也不跟她们碰杯了,一口饮尽,放下碗筷就去外面跟叶军挤一起烤火。
胡薇薇哀伤地看着黄轻菊,想说点什么,却也没办法开口。正想出去劝劝叶芦伟,黄轻菊却拉住了她,“薇薇,你还小,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这样不明不白跟着他,家里怎么说?我,我不是不喜欢他,可是,昨天我妈让把他带回去,我,我那里敢带他回去?这个混蛋根本就不想娶我们,我们……我们这一辈子遇到他,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毛毛姐,我也不知道,可是像他说的,我如果离开他,这一辈子恐怕都不会快乐了,也找不到像他这样的人,你说怎么办?而且,而且……我是主动给他的,不是他……我自己觉得可以的。”
胡薇薇有点犹豫,她心里想的是管他的,先这样吧,将来的事将来再说。但是黄轻菊一直很想找个心爱的人结婚,很想把自己风风光光嫁出去,叶芦伟给不了她这样的婚姻和归属,强占着她的心就是耍流氓了。
黄轻菊心里一叹,她其实早就看出胡薇薇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早几次就想顺了叶芦伟的意,可是她在旁边拦着,总是没迈过这一步。
自己回去前就想到,叶芦伟一回来,他们两干柴烈火的,只怕把持不住。现在看果然是胡薇薇心甘情愿,甚至还是她主动去的。叶芦伟这厮真是丧尽天良啊,薇薇没满二十呢,生理上都没完全成熟!(瓦片国专家研究规定女子满二十才完全成熟)
“薇薇,你自己都这样了,还是多想想吧。我,我也要想想,他的红颜知己未免太多了。”黄轻菊说到太多了,又感觉自己牙酸,想咬人。
“毛毛姐,你,你不会怪我吧?她们都说我等你离开了就偷吃……”胡薇薇脸红得快熟了。
“想什么呢?姐不想管你的这些事,不过你最好每次记得要他带那个,要是不小心有了,你爸得把你打死。”
黄轻菊自己都奇怪,为什么胡薇薇跟他上床,自己远没有想像中的生气啊?难道姐真的可以容忍一个胡薇薇?黄轻菊心里一颤,突然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可能真的逃不开,一个能容忍,其它的又何妨?
“我没偷吃,那天他知道你回去了,还交了辞职报告,就很伤心,喝了很多酒。我从来没看到他那么能喝,把全部人都灌趴了,他才醉的。我送他回去,他一路都在笑。你不知道,我看到他拚命笑,自己就想哭。那个家伙心里越难受他就越是微笑,他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早就知道。”
胡薇薇想起那天叶芦伟笑了一整晚,心里现在都隐隐作痛,又想要是我走了,他会不会也这样啊?一时间有些痴了。
“喂?你送他回去,他就趁着酒意把你?嗯?”黄轻菊听胡薇薇说起叶芦伟为她伤心,心里有点期望她继续说,打断胡薇薇的走神。
“没有,他醉得那样,我没回去,守着他……早上他醒了,就……就那样了。”胡薇薇终于说完,出了口大气。
“后来你叫他来发的电报?”黄轻菊关心的当然不是他们怎么了。
“不是,他先说让我去给你发,我,我没干。他就偷偷地自己去发的。哦,下午第二封是我发的。”
胡薇薇没想这事瞒着,据实说了,还打趣到:“切,是不是听说他又为你喝醉,又偷偷用人事的名义求你回来,高兴得快晕了?”
“我才不会像你一样晕。再说他早就去青工班喝过酒把你抢回来了的,不然这时候你不知道在谁床上呢。”黄轻菊粗砺的时候就很吓人,开始出言攻击。
“我……哪里是他抢回来的?你去把他抢回来的好不好?抢回来又不要了,扔给我。”
“谁说我不要了?你少得意,哪天我想通了随时抢回来。”
黄轻菊想起之前她想用这招把胡薇薇逼退,哪知道终究还是让她占了先。不过她也不算占先吧?那混蛋收放自如的样子,不晓得有多少经验了,他未婚妻又比他大那么多,说不定就是他的第一任老师。
“咯咯,你刚才还说要想一想,现在就来抢我的。”胡薇薇见黄轻菊踩在坑里,不由好笑。
“屁的你的,人家还有人在前面呢。”想到叶芦伟不但前面有人,后面也还有,心里不由又沮丧起来,说话底气也不足了。
胡薇薇也暗淡下来,拉了拉黄轻菊的手,说道:“毛毛,要不我们一起抢!”
“你个死丫头说什么呢?我,我们要真这样,死叶子还不乐死?他早就想这样了你看不出来?”黄轻菊恨铁不成钢,狠扭了一把胡薇薇。
“那怎么办嘛,我反正是没办法了。”两人兔子也吃不下,坐着发呆。
傻帽在桌子下等得转了几十圈,都没等到骨头,中间还出去叶芦伟那吃了点烧烤味的,结果叶芦伟心情不好就没给它烤白味,咬一嘴的海椒花椒把傻帽又吓了回来。
胡薇薇看傻帽急得快咬自己尾巴吃了,给它倒了半碗白味的兔子肉,傻帽终于吃到自己想吃的白水肉,狠咬了两大口,还转回身冲胡薇薇低压着耳朵猛摇尾巴,表示我原谅你了,我们还是好朋友!吃货的世界果然要简单得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