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放任不管,那不就更被算计了?
聂凝霜想了一想,苦笑道:“聪明啊。我们无论怎么做,其实都是错的。原因只有一个,他根本不把这笔钱当回事,我们却不行,得小心地掌控着不让它驶偏。我始终做不到不管不问,心态上就落了下乘。真是文化的问题?他为什么就能眼见着胡薇薇胡乱指挥管理,亏了也不管不问,我确做不到彻底放下。罢了,你们随便组成几个团队陪他玩。淘汰下来的,直接去我们的龙凤基金,跟死他的龙凤基金。那混蛋的基金里埋有其它想法,不是他说的那样简单,我们看看他能怎么玩。”
只要聂凝霜不穿越到2oo8年以后去,哪怕叶芦伟当面跟她说会有一场大地震,以聂凝霜的性格,她也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叶芦伟上辈子身处灾区,又去过重灾区帮助重建,深知受灾最严重的学校是个什么状况,这才有这么一丝残念,想要尽力救一救那些可怜的孩子。
成立一个基金来做这事,叶芦伟只是想把资金趁早固定下来,不然谁也不知道未来会怎么变,万一到时候拿不出钱来,难道跟个疯子一样,举个牌子到震区去喊某年某月要地震?那不被送进疯人院,也得被关进看守所。
叶芦伟用肢体语言把胡薇薇和黄轻菊“说服”后,带了她们直奔薇菊蓉大厦,也不去自己公司,而是去了贺凯瑞团队那边。贺凯瑞刚从聂凝霜酒店回来,见叶芦伟过来了,笑着招呼道:“叶先生过了来?要不要一起参加团队分组会议?”
叶芦伟自然地接口说道:“嗯,就是来参加人员分组的,这是我爱人胡薇薇和黄轻菊,她们以后会成立审计和督导小组,负责监管财务流程,今天带她们来先跟大家见个面。”
贺凯瑞听叶芦伟这样说,才是真的有点愣住了。聂家有自己的财务审计公司,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这笔钱已经不姓聂,见叶芦伟毫不见外地给他引见未来的“财务监管人”,贺凯瑞心里有种万兽奔腾的感觉。自己跟聂凝霜都看错了,这小子哪里是把这笔钱不当数,他这分明是当成了他自己的在管理啊。虽然从法律上来讲,这笔钱现在真是他的。
胡薇薇这种个性,再被叶芦伟宠着,到了职场就会显出强大。看着对面那假洋鬼子的蠢呆相,胡薇薇轻轻一笑,说道:“我的财务和审计是收费的,麻烦贺总尽快把委托传给我们,然后派人过来谈好合同。听我老公说,这笔钱是人家不要了扔给他的,那我可要好好盯着。男人啊,就不能有钱,有了钱这良心就坏了。”
贺凯瑞知道叶芦伟有许多女人,也知道自家小姐有些别样的心思,却不料人家当面过来打脸,当时就郁闷得想拿墙撞头。旁边的黄轻菊吊在叶芦伟手臂上,轻轻补了一刀:“你们的授权已经失效,请贺总先征得合法的授权,再开具有效的委托过来。”
这下贺凯瑞更郁闷了,堂堂一个大基金的总经理,被两个还带着的小妞给调戏了,真心想死啊有没有。
哪怕就是在聂家内部最高层的几个人,见了贺凯瑞也得亲热地说声“哈罗凯瑞,你的授权得续期,记得签字时间之间的衔接”。哪里可能像这样言敲语击地来挤兑他?再说了,你老公叶芦伟有种就不要授权,哥看你怎么玩。我呸,那可能还不是你们老公。
定了定神,贺凯瑞还是保持稳了脸上的笑容,说道:“前面的审计委托还在有效期内,当然,仅仅是针对聂家的基金。我个人的授权,昨天失效,需要叶先生重新审定被授权人,新的授权生效之前,相关委托文件只能麻烦叶先生亲自签署。嗯,根据惯例,直系亲属的公司之间,不适宜委托财务审计。”
胡薇薇笑道:“没有啊,我们的财务审计公司是佟若莺的,她跟我老公可不是直系亲属。”
贺凯瑞直想抽自己的嘴,贱啊。那个佟若莺当然也是认识的,跟这混蛋也是纠缠不清的样子,她的审计公司,跟你家的有什么区别?
佟若莺的财务公司这个月才刚批下来,名字是她自己取的,叫蜀都若芦会计师事务所。公司批下来之前,只有胡薇薇和佟若莺两人知道名字。等这意义明显的名字出现在句蓉梅和黄轻菊面前时,两女大为不满,闹了几天要求改名。佟若莺死倔着不同意,哪怕句蓉梅同意把薇菊蓉改名叫蓉菊薇莺,她也不同意。
这家事务所是独立申请的,法人代表和投资人都是佟若莺,几女现木已成舟,她不同意改,也完全奈何她不得,只好嘴上占些便宜不了了之。
佟若莺意外地把她自己和黄轻菊的名字列入了若芦公司,一个任总经理,一个任总经理助理。这个只有名字没有员工的公司,实际业务还是原来那帮老师和同学在做,薇菊蓉自己的财务人员已经被耒未木独立分开了,不再跟财务与审计联合办公。
贺凯瑞要是知道这家才成立不到一个月的公司里,除了几个兼职的老师算是专业人士,其它最牛的就是一帮大四学生,只怕今天非去撞了墙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