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道伸手拍她:“这话说的,一样都是人,谁嫌弃谁呀!”
“别扒拉我!”
跟往常一样,哄了小半天儿,胡小妍说到底还是那句老话――小道,你是真稀罕我,还是可怜我?
又来了!
江小道直嘬牙花子。
他整不明白,是不是天底下的娘们儿都这样?
他自认算个爷们儿,吐口唾沫就是一个钉,说到做到。说娶你,便就娶你了;说对你好,便也对你好了;从不曾有半个悔字。
稀不稀罕的,有那么重要吗?
好说歹说,总算是把胡小妍哄好了,江小道旋即翻身下炕,简单扒拉了一碗粥,便走出院子,照例去早市口的那间茶楼里坐上半个时辰。
走在路上时,他才不禁回想,这七年时间里,自己几乎从未梦见过长风镖局的事儿,可能偶有三两次,也都是浮光掠影,人一醒,就全都忘了,从来没像今天这般清晰、真切。
真是怪事!
……
……
三味茶馆最近新来个说书先生。
这先生是说野书的出身,文词儿拽不出几个,有书无评,听他那张嘴,端的叫一个痛快。
惊堂木一拍,话说隋唐瓦岗寨!
“且说单雄信猛一抬头,正见那小白脸瑟瑟地走过来,当即便怒发冲冠,血灌瞳仁,恨不能挣碎那一身枷锁,破口大骂:‘罗成!我操你妈!’”
“好!”
茶馆里的听众齐声喝彩,一个个专心致志,咬牙切齿。
末角里,江小道颇受老爹的影响,也听得怔怔出神。
说到单雄信法场临刑前,在人群中左顾右盼,苦寻他秦二哥的身影,终究是一无所获,思忖一番,便也破口大骂。
不过,这一番骂,究竟是恨,还是为了给叔宝铺路?
江小道觉得,大概还是恨多一些。
“江老弟?啧,别听啦!”
一个油腔滑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江小道回过神来,抬眼一看,不由得有点意外――竟是一颗卤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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