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腰杆儿,在不知不觉间挺拔了不少。
“那是当然,们每一个赤那人,都应该感谢天皇陛下,帮你们赶走了俄国人。”宫田龙二幽幽地说道,“不过,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查,我们觉得,这件事可能跟俄国人并没有直接关系。”
江连横愣了一下,说:“哦,我懂了,你想让我帮忙打探三浦先生的下落,是这意思不?”
“江先生如果能为我们效力,那当然最好不过了。”
“承蒙宫田先生看得起江某,这差事,我应下了!不过,三浦先生失踪这事儿,不是毛子,还能是谁?你总得给我点儿线索吧?”
宫田龙二稍稍欠起身子,似笑非笑地说:“实不相瞒,我怀疑,三浦君的失踪,正是江先生所为。”
江连横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刚刚还融洽谦恭的氛围,顷刻间便已荡然无存。
整间办公室一片死寂,以至于就连落地钟的“嘀嗒”声,都显得格外刺耳。
两个人四目相对,屏气凝神,各自都在心中飞速盘算着什么。
尽管彼此没有任何言语交流,却又仿佛已经在桌面下,来来回回,进行了无数次谈判拉扯。
少倾,江连横微微低下眼皮,细听身后的走廊里,传来一阵的脚步声――人数不少,似乎随时将会破门而入。
宫田龙二则是不动声色,颇有玩味地继续观察眼前之人的神情变化。
“哈哈哈哈哈!”
江连横忽地放声大笑,随后将两只手腕并拢,置于身前。
“关外谁不知道,在奉省东洋人最大?宫田先生要是怀疑江某,何必这么客气?只管叫人把我抓起来,严刑拷打,江某该受此罪!”
“哦?这么说,你是不打自招了?”
江连横把脖子一耿,却说:“没什么要招的,三浦先生失踪,跟我无关,但我确实该打!”
宫田龙二皱起眉头:“这算什么意思?”
“刚才已经说过了,三浦先生是江某的恩公。恩公有难,至今下落不明,实在惭愧!”
“呵呵,江先生言重了。我只是合理怀疑,你如果能自证清白,我当然不会刁难你。”
无论怎么说,江连横好歹也是新晋的社会名流,跟奉天的军警来往密切,在本地的商会举足轻重,手底下还养着不少能打的弟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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