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矫情,反正都一样!”
这时,胡小妍从车上探出脑袋,关切地询问:“小道,怎么了?”
“没事儿,别大惊小怪的。”江连横安抚一声,旋即敲了敲房门,“喂,谁在里头?”
俄顷,屋子里传出一阵细细的声响,有女人应门问道:“谁呀?”
江连横下意识地回道:“!我呀!”
说完愣了一下,很快就回过味来,改口反问道:“不是,谁呀?”
房门没开,屋子里也不再有任何回应,可门缝里却又明显有光影流动。
众人面面相觑,江连横怪道:“都瞅我干啥?这是我家,我还能整错?”说罢,便又继续加大力度拍门,“屋里的痛快开门听见没有,哪来的回哪待着去,别逼我来硬的啊!”
叫门声渐渐惊动了街坊四邻,有几户人家靠在门梁上,偷摸朝这边张望,见十来个青壮人高马大,流里流气,便都推诿着不敢上前询问。
又敲了几下门,对过一家忽地走出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太太,双手叠在裙前,冲大伙儿干笑了两声,绕着弯儿往江连横旁边凑乎,乜眼一瞅,没敢认。
江连横转过头,皱起眉头,却问:“袁大娘,谁搁我家待着呢?”
“哎哟!这不江小道么!”老太太乐呵呵地一拍大腿,上前把住江连横的胳膊,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瞧了一遍,“我刚才搁后头瞅,就觉得有点儿像,还真是你啊!”
“哎哎哎,袁大娘,你握手就握手,别撸我金镏子啊!”
“这孩子!嘴贫的毛病一点儿没变,你大娘我是那种人呐?”
耳听着外头开始盘上亲戚了,邻里们便陆陆续续走了出来,跟着看热闹。
“谁回来了?呀,这不老江家那小子么,都这么大啦?”
“可不是么,都说少年没回来了。”
“当年长风镖局老何家出事儿,这小子就没回来了吧?”
“哪壶不开提哪壶!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还叨咕他干什么?”
江连横跟邻里之间的关系谈不上有多亲近,但自从父母相继去世以后,他能对付着活下来,还真少不了这些娘们儿家的帮衬,因此也不冷脸相向。
但邻居们见他衣着非凡,想必是遇到了什么大富贵,为套近乎,便纷纷扰扰说起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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