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为人老练深沉,颇有城腑,父亲与小叔聊得正欢,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就一直在旁边沉默着,不时地给两个端茶倒水,动作和神态倒不像是刚才那般不自然了。
“唉,现在的年轻人,像你这样不浮躁的人已经很少了。很多年轻人一有点儿本事就都尾巴翘到天上去了,用鼻孔看人。或许,真正有大本事的人,是无论年纪的,都懂得隐忍和低调。”赵震宇感叹了一声道。
“呵呵,这样的人其实有很多,也不分年轻年长与否了。现在的华夏人最在的心理危机就是言行不一,想的和说的不一样,说的和做的不一样,当着人做的和背地里做的不一样,到处弥漫着一种急利的喧嚣,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为了出名不顾一切。原本,华夏人眼睛是黑的,心是红的。可是,一旦为了利益眼睛红了的时候,心就变黑了。没办法,这就是现实了。”林宇靠坐在椅子里,悠然一声长叹道。
“好,好,好!真是难得,你这么年轻,却有如此的深刻,实在是太难得了,”赵震宇抚掌大笑起来,赞赏地望着林宇,这一番话也正是他想说的。
旁边的赵铭洲也同样听得敬服不已,他身居高位,当然什么人什么事都见过,对于林宇的这番话,更是心有戚戚焉,同时更惊诧于以他的年纪居然就能看得如此透彻,说的话也是直抒胸臆、痛快淋漓,一时间,倒更加地敬服起来。
看着林宇杯子里的水已经没了,赶紧再次给林宇倒上了茶水,“小叔,您喝水。”
他这句话倒也说得无比的自然了,喊那句“小叔”也说不出的亲切自如,好像已经喊了多少年似的,连他自己喊完了都感觉有些诧异好笑。
“只不过是一点自己的感悟罢了,倒也当不得大哥如此谬赞了。”林宇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向着赵铭洲感谢地一笑,随后摆摆手对赵震宇说道。
“能有你这样的感悟的人,已经很少了。现在的人,大多数都已经在功利喧嚣的一切当中,迷失了自己,无论年轻年长,都有些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要干什么了。”赵震宇摇头长叹了一声。
“其实,想知道自己是谁、要干什么,很简单。一句话,在正确的时候做正确的事情。就比如,少年的时候,要修理自己。青年的时候,要正视自己。壮年的时候,要扩大自己。老年的时候,要圆满自己。仅此而已。”林宇呷了口茶,今天因为跟赵震宇的交流谈心,倒是勾起了他的谈兴来了。
能与赵震宇父子这样经历过无数世事,看到过无数人情冷暖的人在一起聊天谈心,与这样有深度的人交流,也是一件很让人心情愉悦的事情。
“好!”赵铭洲在旁边听得入神,不禁拍了下手掌道,却不小心一直还没放下的水壶里面溅出水来,把他烫了一下,一咧嘴,嘘嘘地直吸冷气。不过心底却对林宇倒是愈发的佩服了。不过细一想,心下倒也释然,是啊,这样连老年痴呆都能治好的神奇高人,对于世事自然也有其独到的见解之处了。
“呵呵,这小子,向来心高气傲,倒是难得对谁这样佩服了。”赵震宇斜望了他一眼,摇头笑道。赵震宇讪讪地,就有些不好意思。
正了正颜色,赵震宇带着一分不服、两分考量、七分发问的复杂心情神色肃重地问道,“不知道小叔对于国学是否有些研究?”
“嗯,略懂一点。”林宇不置可否地一笑道。
“这样啊,唔,我最近也在看一些国学类的书,那我倒是想问一个很实际的问题,现在我们提倡全民学论语,重拾孔孟之道,那倒底什么才是孔孟之道?之所以问您这个问题,是因为中医本就是国学精粹,与华夏的文化历来息息相关了。所以,小叔在这方面应该也有深入的研究了。”赵铭洲肃容道。
旁边的赵震宇却是暗自一笑,知道自己的这个在职博士生的儿子有些不服,想跟林宇“比划”一下,不过只是一笑,却没有阻止。
“孔孟之道?呵呵,说到孔孟之道,其实应该先说说什么是王道霸道。”林宇笑了,转着杯盖儿,悠然说道。
赵铭洲愣了一下,与赵震宇对望了一眼,眼里都有一丝疑惑,不知道这话倒是从何说起了。“小叔请讲。”赵铭洲点头问道,神色间隐隐透露出一丝期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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