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组织部门和纪检部门来争这个位置,两大常委部门份量都是极重,可想而知,刘高岩已经不具备任何优势了。而且省厅里也要下放干部,来自上面的压力同样很大,这里面的事情复杂得很,也不是赵铭洲能左右得了的了。
说穿了,他虽然年纪很轻就坐到了这样市委常委的高位,前途一片光明,但手中实际权力却并不算大了,想举刘高岩上位,这样的事情恐怕难度着实不小。这从赵铭洲皱着眉头,神色一片严峻中就能看得出来了。
“小宇,看样子您很欣赏那个刘高岩?”这个时候,身后响起了赵震宇的声音。
两个人一回头,就看见了赵震宇正端着紫砂茶壶从里面走了出来。
“爸,您不是午睡了吗?怎么又出来了?是不是我说话声大吵到您了?”赵铭洲不愧是孝子,赶紧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去扶赵震宇。
“我今天特别高兴,眯了一小会儿就有些睡不着了,刚好起来就听见你们说市里的人事变动,就过来凑凑热闹。”赵震宇笑着走过来坐下,浅啜了一口茶水道。
“我就是跟着瞎搀合一下,提点自己的意见而已。闲聊。”林宇笑着说道,不想再往这方面说。
因为他知道赵震宇和赵铭洲父子俩个的性情,都属于那种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豪义之人,自己治好了人家又提出了用人的要求,多少有些挟恩求报的味道,这不是他喜欢做的事情,更不想让两个人误会,所以故意把话题岔开来。
不过赵震宇却摆了摆手,淡淡地道,“兄弟,你这话就不对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况且,老百姓的父母官,老百姓自然有发言权。嗯,刚才我在后面听了几句,感觉兄弟你对刘高岩这个人好像很欣赏?唔,这个干部,我倒是有些印象的,他曾经带着市里的专家医疗小组来给我看过病,手底下的人对他都很服气,民间风评也不错,说他务实肯干,人也很正派,卫生局那个最容易出事的烂地方,这么多年上访告状往纪检委写匿名信举报的实在太多太多,但出奇的是,唯有他没有被告过,这足见这个干部平时作风之严谨了,确实不错。我看,这个人做卫生局长,是可行的。”赵震宇端着茶壶,点着头道。
“嗯,爸,这个干部确实很用心地做人做事,市里上面的领导对他也是很认可的。”赵铭洲同样点头道。
“既然这样的话,你在市里就替他努努力吧,联合几个常委,在常委会上帮他说说话。其他的工作呢,嗯,我也想想办法,联系一下几个省里退下来的老领导,也帮他使使劲儿,再跟你们市人大的胡主任说说,能把这样为民做事的人推上去,也是我们的责任和义务嘛。”赵震宇将茶壶往桌子上一墩,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倒是雷厉风行,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好,爸,这件事情我马上着手去做。您那边需要做的,就拜托您了。”赵铭洲点了点头,将父亲说的话记在了心里。
“晕,你们还真痛快,这个,这个,我要不要说声谢谢?”林宇挠了挠下巴,这父子俩还真是利落,转眼间便已经定调子下决心了。
“行了,整这些没用有意思么?跟你大哥我还说这个,真是的。再者,我们这也不是为了你,是为老百姓负责,为这个官位置负责。这个位置上,位虽不高,但权柄极重,要项目有项目,有资金有资金,有管人管着上万人,也是最容易滋生贪腐问题的地方,在这里摆一个素质作风过硬能为老百姓谋福利的人,也让人放心哪。”赵震宇叹息了一声说道。
一时间,几个人都沉默了下来,沉默的原因各自不同,但出发点都只有一个,源于现在的官场生态了,每个人心中都是感慨颇多,却是无从说起了——毕竟,要说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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