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候建国脑子也来得相当之快,立马就把刘继明揪过来了,同样从兜里掏出了一叠钱来,连赵书记还有白铁明的钱都放在了他的手里,“这赵书记、白局长还有我自己的一点心意,按钱统计,按原则办事,做为这位大妹子今后几年的管理费。现在,给我们开票,听到没有?”候建国咬牙切齿。妈的,刚才一生气一激动,掏多了,把闺女前几天升学接的红包钱全都掏出来了,至少一万多块啊,他现在只想揪着这个蠢货的脑袋上去给他两个封眼锤才解气。
“啊,我这个,嗯,好,好……”刘继明现在已经懵头转向了,这是什么情况啊,一个两个三个,都在这里义务大奉献的捐款了,他现在也在琢磨着,是不是应该也捐点儿出来?
稀里糊涂地开完了票子,在那个女子千恩万谢中,现场终于散了。白铁明跟候建国忙着回去处理这件事情,善后擦屁股,那个刘继明就不用想了,肯定是开除的命儿,如果不开除的话,市委赵书记这边实在交待不过去。
刘继明现在心里头这个苦啊,就甭提了。手腕腕骨捏裂了不算,最重要的,这个好不容易花了不少钱送礼拉关系才弄到的事业编制的铁饭碗结果现在就要丢掉了,而且也把大姐夫给得罪惨了,以后在家里也根本不可能再什么位置可言,躺在医院里,那叫一个无语泪双流。流年不利啊,这他妈不是倒霉催的么?!不过,如果他要是想一想自己做人做事的方式,恐怕也不会这么后悔了。正所谓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而时候没到啊。
不过,赵铭洲一家三口的这个涮串也没吃成,现场有那么多人看着呢,这串还怎么吃啊?没办法,三个人只能逃也似地匆匆逃开这里了。要不然,被人一个劲儿地围着追着看,还一个劲儿地指指点点,偷偷议论说“这位赵书记是不是就是上些日子在商场里顶着歹徒的枪救人的那位赵秘书长啊,他都升书记啦”,赵铭洲还真不太习惯。
好不空易出了金街,赵铭洲接过了大包小包,就往车上送,然后很是习惯地就替方萍还有郑娜拉开车门,准备送她们回家。
结果,方萍却理都没理他,直接绕到了一旁的驾驶座旁边去,居然是准备自己开车回家。
“哎哎哎,萍萍,你这是干什么啊,我送你回家不成么?”赵铭洲就赶紧追在方萍后面喊,郑娜耸了耸小肩膀,不理会两个人,直接跑到一旁去买棒棒糖了。
“可不敢当,赵副书记。”方萍抱着肩膀靠在车门旁,望着赵铭洲冷笑不停地道。
“你看你,这说的是哪里话。在别人面前我是市委副书记,在你面前我不就是铭洲么,是你未来的老公。”赵铭洲搓着手,颇有些尴尬地说道。
“我方萍何德何能,怎么敢奢望有一位市委副书记做老公?我也同样不敢奢求您的大驾亲自送我回家。麻烦您让让,还是我自己来吧。”方萍做势就要去开车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