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肚子里倒是词儿不少,一口气连用了一堆成语,不过让陈庆才听得有些好笑——越是没知识一瓶子不满半瓶子乱晃的人才越喜欢这么卖弄呢。
“您是?”陈庆才故做惊诧地问道,其实已经猜到他是谁了。
“陈书记,这位就是咱们林宁省何腾岳何省长的公子,何飞扬。目前也是飞扬集团的董事长兼总经理,这一次,也蒙何公子青眼有加,看中了我们白河县,准备投资十亿打造阳光家园地产项目。”旁边的孙志军哈哈大笑着点明了何飞扬的身份,还有他来的目的,同时暗自里也是在有意无意地提醒着陈庆才,“陈书记,不管你是来干什么的,还是先把招子放亮吧,别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到时候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哦,原来是何公子,同样久仰久仰了。”陈庆才就假意极其惊诧地道,同时满面春风地伸出了手去,与何飞扬重重一握,可是心底下反感得都要吐了——不过,以他的性格,能演戏演到这个份儿上,也实在是难能可贵了。
“陈书记实在太客气了,其实家父与陈书记的父亲同朝为官,以前也曾经是袍泽呢。记得你家陈伯伯退下来之前,可是省军区司令员呢,护佑一方安宁的老将军,可敬可佩。每当在家里提起陈伯伯的时候,家父可是敬佩不已呢。”何飞扬同样满面春风,用力地握着陈庆才的手笑道,只不过话里话外却是有意无意地点了陈庆才一下——你爹再有本事也只是军区的司令员而已,管不到地方的事情。就算能管到,也退下来了,而我爸现在如日中天正在位呢,我今天请你吃饭,已经是给足你面子了。
陈庆才哪里听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心底下就冷笑不已,不过表面功夫依旧做足,谦虚地说道,“哪里哪里,何老弟太客气了。哦,孙书记,你刚才何老弟是为了一个地产项目投资来的,不会就是今天在医院里遇到的那群拆迁户的拆迁小区吧?”
孙志军脸上就现出了尴尬的神色来,不过还是点了点头,“陈书记法眼如矩,没错,就是那个小区。”
“先请坐请坐,唉,陈大哥,不瞒你说,我正为这件事情头疼呢。这群刁民,怎么都说不通道理啊,眼看着我前期都已经投入进去一个多亿了,结果小半年下来,硬是开不了工,把我急的啊,整天往这边跑,头发都快愁白了。”何飞扬就故做发愁地道,实际上是在察颜观色,仔细地观察着陈庆才一点一滴的神色变化。
“看起来,这个饭局子好像不简单啊。”陈庆才眯了眯眼睛,心底下就划了个魂,心底下加起了十二分的小心来。
“陈大哥,你当了这么多年的领导,现在又是楚海市政法战线一哥,你帮我想想办法,看看怎样才能让这群刁民搬家呢?原本我早就想去拜访老哥你去了,正好今天听说你来了,让我喜出望外啊,老哥,你社会经验多,我只是个初涉商场没几年的生意人,看在我们是父一辈子一辈的关系,你帮我琢磨琢磨,出出主意,成不成?”何飞扬很是“真诚”地拿眼望着陈庆才,期待着他帮着出主意,实则是继续在探他的口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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