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刘振东心底下就是一凉,他已经预感到,好像有些事情要发生,有些事情要质变。这个带队的庞局长,好像并不如何省长所说的那样的亲同学关系吧?如果是的话,至于这样铁面无私么?
不过他倒是不清楚,他得到的这个所谓的庞局长是何腾岳的亲同学并且关系好得同穿一条裤子的消息,可是徐福春和吴德民传递给他的,并不是他亲耳听何省长说的。而徐福春和吴德民其实也并不清楚何腾岳所说的自己的这个亲同学倒底跟他“亲”到如何程度了。只不过就是听何省长那么一说罢了。
屋子里,吴德民焦躁地在厅里踱来踱去,而徐福春则阴沉着脸坐在那里,皱着眉头,手指将茶杯握得格兹兹做响,骨节都已经青白一片了,显然内心十分愤怒。
“赵铭洲居然会没事儿?怎么会没事儿?这个奸滑的家伙,他肯定是早就得到了消息,提前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所以才没有查出任何问题来。对,一定是这样。他平时就很会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来,然后欺骗所有人。没想到,这一次连巡视组的人都让他给骗过去了!真是该死。”吴德民恶狠狠地骂道。
“算了,现在已经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了。中间倒底有什么内情我们不清楚,可是既然巡视组这么轻易就放过了赵铭洲,这就充分说明,赵铭洲现在已经没什么事儿了,现在还是想想我们自己吧。刘振东可是现在反倒陷进去了,如果一旦查出他有什么问题来,搞不好他就会把我们也全都咬出来。到时候,那就麻烦了。”徐福春就重重地一墩茶杯说道。
吴德民愣了一下,加快了踱步的脚步,如一头躁怒的公牛,转了好几圈儿,才继续忿忿地埋怨道,“真不知道倒底是怎么回事,何省长不是说他跟这个巡视组分组的小组长也就是中纪委的监察一局的副局长不是亲同学么?还打过招呼。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他居然反过头来查起我们来了?实在是该死透顶。”
“这件事情的内情我们都不清楚了,也别讨论了,当务之急,是要想一个办法,能把刘振东捞出来就捞出来。如果捞不出来,那就必须趁老刘没把我们咬出来之前,要将这一池水搅混,否则的话,一旦等到老刘真的扛不住的时候,我们也同样会遭殃,就算没有多大的事儿,但也永远不会再得到组织上的信任了。”徐福春竭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缓缓地说道。
“要不,先求求何省长,让他跟他同学打个招呼,卖个面子,看能不能把刘振东捞出来?”吴德民此刻也终于冷静了下来,转头问道。
“这个办法应该可行。”徐福春就点了点头,深表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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