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见状,当下拱了拱手,便大踏步走了出去,消失在营帐外面。
剩下的那几名苏仆延侍卫满脸愤怒,对在场众人喝道:“吾王就这么死了?”
“他就可以这么随便杀人吗?”
蹋顿阴沉着脸道:“你的王做了什么,你们心里应该有数!”
“他私下勾结触曹操,可曾先问过我们?”
那些侍卫结结巴巴道:“我们只是侍卫,不知道这些……”
蹋顿做了个手势,卫兵当即涌了上去,将苏仆延侍卫绑了起来,“苏仆延的事情,我会好好查清楚,在这之前,你们先老实呆着!”
等卫兵们将苏仆延的人押了下去,乌延有些不甘心,出声道:“难道就这么算了?”
“这让那人知道,岂不是觉得我们好欺负的?”
难楼冷笑道:“以那位的性格,已经是给了我们面子了!”
“你和他部下接触不多,不知道他的可怕,田豫阎柔,鲜于辅兄弟,哪個不是北地有名的猛士,却都甘心给他打下手,你乌延没见过他,那是不入他的眼!”
“你们就说说,伱们之中谁亲眼见过那位?”
乌延讷讷难言,嘟囔道:“即使如此,也是太欺负人了,哪有这样的……”
蹋顿摇了摇头,“乌延,你到现在还没看清形势。”
“苏仆延便是太蠢了,他被蒙蔽了眼睛,相信了曹操江东开出的那些不知能不能兑现的条件,浑然不知道刀早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今日的事情,便是给我们的警告,那位能在苏仆延身边安排杀手,我们身边呢?”
乌延听了,背后发寒,忍不住看了眼身后的侍卫,却挺难楼笑道:“你别吓唬他,只要我们本分做事,杀手就永远不会出现。”
乌延心中更是发毛,意思是只要稍有不老实,便有可能有性命之忧?
那这王当的还有什么意思?
乌延想到自己所在的右北平郡就在渔阳旁边,早已经被袁熙势力侵蚀的千疮百孔,他那八百多户族人,加上男女老幼,也不过万把人,在右北平郡也不过是半个县的势力,就这种形式,乌延其实已经回天乏术,连维持族群都做不到,谈何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