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谦道:“辽只是出其不意占了便宜而已,赵兄这边面对主力,自然压力很大。”
“如今我们还要等军师吗?”
赵云摇头道:“不等了,不能给对面喘息的机会。”
那边白狼山口,诸葛亮和牵招将剩下的三四千鲜卑骑兵全部消灭后,两边见面,牵招道:“末将作战不力,还是让鲜卑将领带着些人跑了。”
诸葛亮道:“不是你的错,是我下的令。”
“要是把他们逼急了,他们困兽犹斗,我们这边死的人还会多上不少。”
牵招眼看打了大半天,如今夜色快要降临,说道:“如今我们要休整,还是追击?”
诸葛亮断然道:“我已经把谷外的骡马都带了过来,能上马都上马,现在赶去柳城,晚了就来不及了。”
苴罗侯和抵之一路狂奔,后军都顾不得了,中途不断有人掉队,被赵云张辽带兵追上杀死,两边自始至终都离着十几里,苴罗侯见状更是不敢停歇,只让部下拼命加速。
他现在已经无法和晋军正面相扛,且兵士已经疲惫到了极点,如今只有先回柳城,才能挡住晋军,只要守住十天半月,晋军自然无法撑过严寒,只能退兵!
夕阳落山,月亮挂了上来,清朗的天空挂满了繁星,但苴罗侯抵之等人却是无心欣赏,他们现在只有一个念头,便是不惜一切代价赶回去!
月上中天,眼前终于现出了柳城的轮廓,苴罗侯等人都是松了一口气,抵之当即带着部下打马上前去叫城门,喝道:“我是单于大人军相抵之,快开门!”
然而却是轰的一声响,城头箭如雨下,将抵之骑兵纷纷射倒,抵之又惊又怒,喝道:“你们做什么?”
“点火看清楚,我不是晋军,我是抵之!”
城头有火把亮了起来,一个高大的将领出现在火光下面,大笑道:“你确实不是晋军,但我是!”
“我乃晋王手下大将高顺,已经在你们离城后打下了柳城,现在这座城池,已经是晋王的了!”
“我劝尔等速速投降,免得自寻死路!”
城头的兵士听了,也是纷纷摇旗呐喊,一时间城头之声振聋发聩。
抵之见状脸色惨白,喃喃道:“不可能,怎么可能?”
高顺身边又出现一人,正是蹋顿,他喝道:“抵之,你蛊惑单于,勾结鲜卑,陷乌桓内乱,将我们族人带向死亡,你罪该万死!”
抵之见到蹋顿,突然像是想通了什么,道:“原来城内你的内应献城,这才昂晋军得了柳城,怪不得!”
蹋顿冷笑道:“抵之,你简直是放屁,这城是高将军打下来的!”
“你走之后,高将军带兵攻城,只用了半个时辰就把柳城打下了!”
抵之听了,不可置信道:“不可能,他……”
他突然想到张辽骑兵埋伏楼班的的事情,这才完全想明白过来,对方既然能埋伏骑兵,自然能埋伏步兵,他们在柳城旁边潜伏,等自己大军出城,于是趁机攻打柳城!”
抵之这次猜对了,高顺亲自带着上千陷阵营,和张辽一样,也是埋伏在山坡之中,等楼班抵之先后出城,走出几十里远,在楼班遇袭的同时,才开始发动,在同一时间攻打柳城。
先前白狼山坡上的陷阵营,只不过是高顺这两年训练出来的新兵,而他亲自带着的这些,才是真正的陷阵营老兵,皆是参与过晋阳之战的。
这些老兵对于冬天攻城都是轻车熟路,凭借特制的冰鞋,他们隐蔽身形到了城下,在极短时间就登上了城头,杀死了毫无防备的乌桓守军,占据了柳城城墙。
反倒是他们从城墙往城内攻打的时候,遇到了一些阻碍,乌桓守军骑兵给他们造成了一些麻烦,但随着蹋顿被释放出来,召集了拥护自己的旧部,忠于楼班的残军很快便被压制下去,让高顺军完全控制了柳城。
高顺当初担心的是乌桓会提前掉头回援,但自始至终乌桓也没有回军,只怕要么是没得到消息,要么是遇到了麻烦,高顺自然也乐得继续等待,直到晚上,才遇到了鲜卑乌桓回军,将其堵在了柳城下面。
高顺喝令兵士弯弓搭箭,喝道:“尔等已经没有逃路,速速投降,不然等大军一到,尔等皆为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