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赵水荷吹“耳边风”的能力,还真是一绝。半年不见,功夫见长啊。
果不其然,王吼一听我要赶赵水荷走,立时就不干了。
他忽然不在唱歌,还“腾”的站了起来,紧接着以他特有的狂吼,冲我震耳欲聋道:“赵水荷是我太奶奶!谁要赶他走,就是赶我走!”
听完王吼的话,我额头冷汗直流。
王吼这次绝对是喝多了,而且他状态不正常,我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和他叫板。
面对着王吼的“反水”,我立刻意识到,还是先退避锋芒的好一些。
人家都主动认奶奶了,我直接顶,恐怕会出事的。
呵呵一笑之后,我只能硬着头皮违心说道:“王排长的话自然是对的,您先喝酒……我去后边给你太奶奶收拾个房间去!”
在王吼骂骂咧咧的呼喝声中,我不敢久留,撒开丫子往后院跑去,听着生后再次响起的笑声和歌唱,我心乱如麻。
赵水荷的到来,无疑给我日后的行程添增了巨大的变数。
而且,这个小丫头为啥出现的总是那么是时候呢?我老班长自杀的时候有她,现在我要去贵州的时候也有个她,还有她那个一直挂在嘴边的哥哥……又是个什么人物。
不解中,我已然下定决心,如果去贵州的话,绝对不能带着她,要想个计策,把这小丫头稳定住才成,否则越发的混乱。
在给赵水荷收拾房间的时间里,我偷偷叫来了小阿四,上来就问赵水荷和王吼是怎么“勾搭”上的,为啥王吼现在管赵水荷叫奶奶?
小阿四正想回答我,可他突然盯着我的后背,直接伸手指点道:“你还是自己问她吧!人家现在有吼哥罩着,我不敢乱说。”
小阿四的话明确无误,这赵水荷此刻就站在我的身子后边呢。
我立刻回身,往小阿四所指的方向望去,在通往饭馆大厅的过道里,看见了赵水荷那一张漂亮的脸蛋,正歪头看着我。
赵水荷没等我开口,就笑着对我道:“田不二,你挺牛呀!战友的女人也敢抢,而且都发展到雨水情,见父母的地步了?”
“胡说!”我矢口否认道:“王吼喝醉了,他的话你也信?”
“酒后吐真言嘛!”赵水荷冲我调侃了一句,同时脸色一沉道:“姓田的,我找你是有正事的。你别以为我那么贱,非要给你个二把刀打工!”
“正事?”我好奇道:“说来听听!…”
“我这次出来是避难的!”赵水荷径直开口道:“我们淮南赵家要来大敌,我哥哥的主持苏子作的大局,所以让我过来玩几天,顺便看看你这个不争气的孙孙。”
赵水荷的话,让我陷入了沉思。
最近这一段时间,我总感觉五脏庙里的人物活动的太频繁了一些,从五岭庙的雷仁,到白龙庙的阴六甲,从两祖庙的赵水荷在到他苏子作的哥哥,似乎这些过去难得一见的高手,“长辈”,都如秋后的蚂蚱一般蹦来蹦去,全出来了。
他们的乍隐乍现,让我感觉以五脏庙为首的中国餐饮体系似乎在经历什么大的变动。
但遗憾的是,我并不是五脏庙里的大厨,也不是这个圈子里的核心人物。四大庙的恩恩怨怨,我只能通过这些人的只言片语去猜。
也在那份揣测中,我问赵水荷道:“你哥哥到底是谁呀!苏子作又遇见啥敌人了,还得疏散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