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斥中,村民们丢盔卸甲,抬着副教主跑开了去,只剩下那个叫阿瑞的孩子被巴图鲁死死拦在怀里,不能动弹分毫。
我扭过身子,示意巴图鲁好好看着这货,同时问塞柳婆婆道:“这小子是你孙子么?!”
塞柳婆对我们的突然出手颇感意外,不过在意外之余,眼神中也划过了一丝感激。
片刻之后,塞柳婆机械的点了点头,表示道:“我大孙孙,阿瑞。”
说话间,塞柳婆又指了指自己身边的小胖孩道:“我小孙孙,阿顿。”
我看着塞柳婆劫后余生的样子,又继续问他道:“这些人是怎么回事?你孙子又为啥和你对着干,能和我们详细说说么?!”
塞柳婆欲言又止,囫囵馄饨的嘀咕了些什么,随后问我道:“你们非要卷进来克?搞不好会死在这里。”
我扭头,看了看这药王庙里的一地狼藉,又回头看了看红叶,王吼的表情。
心意相同间,我明白了大家的意思。
随后,我回答塞柳婆道:“伤了那个副教主,我们就是不管,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们吧!”
塞柳婆无奈的点了点头,然后让我们进入药王庙正殿来,在细细的说。
全过程中,塞柳婆的大孙子阿瑞依旧在叫唤,那杀猪般的声音听的我们烦心的厉害,在得到塞柳婆同意之后,巴图鲁一掌把孩子打晕了,又让阿猫阿狗兄弟给了他一针镇静剂,这才获得了片刻的安宁。
随后,巴图鲁一伙和王吼负责在庙门外警戒,我,红叶和林少松三个人进了正殿,与塞柳婆坐在药王神像的两边,快速攀谈了起来。
从她的话中,我很快了解这这个“上帝佛教”的真相和血蓉寨最近几年发生的荒唐事情。
塞柳婆首先自我介绍道:“我以前就住在这里,是给药王庙看门的蛊婆,这药王是我们这里的土神,他保佑我们这里风调雨顺,在‘上帝佛’来之前,大家对药王尊重有佳。”
原来,芙蓉川血蓉寨是个不小的苗寨,有两百多号村民,这里以前没什么不正常的,也和别的苗寨一样,祭祀蚩尤,祭祀屈原,也祭祀这位被称作土神的“药王”。
但在一年前,一切都变了。
当时,血蓉寨的村民得了一种怪病,患病者浑身疼痛,不能下地,不过三天就会变成白痴或者行尸走肉,进而全身抽搐,溃烂而亡。整个发病过程快速而诡异,就好像被什么山精野鬼附身了一般。
对此,村卫生队和县卫生队的人束手无策,而这也进一步让血蓉寨的村民人人自危,为了救命,不惜重金请神接医,却全不奏效。
就在大家绝望的时候,一个叫“西天圣人”大家伙突然带着他的三个徒弟来到了血蓉寨。
这个西天圣人和所有装神弄鬼的一样,上来就施展了一堆隔空取物,吃火吞剑的把戏,把村民哄的云里雾里,然后又针对血蓉寨的病情,请“上帝佛”上身,为村民施法治病。
说来也怪,当这位西天圣人来到之后,村子里流传的怪病立刻便烟消云散了,随后,他借着这份“功德”,在血蓉寨堂而皇之的开起了道场,还封自己的三个徒弟当起了副教主,从此开始了他作威作福的生涯。
在这位西天圣人的“带领”下,血蓉寨逐渐变的不正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