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来镇有一座神庙,是专门为了三年一度的祭山神大典而建成的。这一日上,不知是真的因了祭祀山神的原因,还是如何,天空中乌云密布,一缕缕温热的风中,带着丝丝湿气,厚重的云层几乎压垮了苍穹。
镇子里无数的男女老少,都赞动着人头,都想挤在最前边,看那些了巫祝的祈祀。在那黑白相间的原石平台上,一个一身白衣的女子,双手被伏的跪在原石中间。
而在她的四周,共有四男四女,一身黑红相间,脸上带着青面獠牙的山鬼面具的人,不停的祷告着。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一根柳枝,一边跳动着奇怪的舞姿,一边从一个盛满了不知是什么制成的绿水碗里,沾着柳枝,不停的对着那白衣少女轻点着。
而在原石的后方,一个黑色莲座上,坐着一个全是血红长衫,脸上也带着一枚血色面具的男子,他的双眼隐藏在面具之下,被勾画出一圈漆黑的颜色,配上那诡异的血红,给人以阴森可怖的感觉。
在他的两侧以五芒星的角度,分别坐着全身黑衣的巫祝,他们手中执着一张铁皮书,被合十的双掌立在两手之间,闭着眼睛似乎等着那四男四女山鬼的仪式结束。
风似乎越来越急,少女的垂下的长发,随风开始乱舞,而那几个山鬼的舞姿也开始突然跳的激狂,而且那速度似乎越来越快,下面围着的老百姓们,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里只有黑白相间,只有一抹血红在自己的瞳孔里越放越大。
渐渐的,所有人的意识,似乎都被剥离了一般,就在这时,那一直坐着双手合十的五名巫祝,低低的开始颂祝起繁复的咒语,那声波就像一道道无形的大手,轻轻的拂过那些失去意识的民众。
整个原石周围几十丈内,都陷入了一种奇怪的结界内似得,充满了玄奇与阴霾的诡异,配合着乌黑的苍穹,以那原石为中心,凤来镇好像突然打开了一道通往地狱的大门,吞噬着过往的生灵。
而从一大早就开始寻找雪儿的凌桓,带领着自己的亲随,正在挨家挨户的搜索雪儿的行踪和下落时,突然空气里飘过一阵阵无边的死气,常年在边疆大小战役不下百次的凌桓,瞬息之间全身紧绷,而自己身边的两个副将,早已脸色苍白眼神也竟然变得有些呆滞。
并在凌桓惊奇的视线下,朝着正在举行祭祀大典的方向,身子笨拙的走去。似乎被什么控制住了自己的心神,凌桓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他知道,今天是凤来镇三年一度的祭祀山神的地方,按照以往的经验,目前应该是颂祝的时刻,可是这种诡异的现象,他还是第一次经历。
看着自己的两个副将,就像僵尸一般,撇下自己纷纷离去后,凌桓刚要一动,可是突然觉得耳膜一阵轰鸣,紧接着大脑就像受到重击一般,一阵剧痛袭来,让他不禁双手抱头蹲在了地上。
同时,仅存一丝清明的他,立即意识到,那巫祝的诉祝声,与往年似乎大有不同,多了一种掺杂了黑暗与恐怖的霸道攻击,一种遇强则强想要把人的三魂七魄都要吞噬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