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了一会晨宇便回了楼下,去陪她妈妈了。林晓笑着与她告别,又塞给她许多芒果,让她带回去吃。
到了晚些时候,林与绵留下替林晓准备晚餐,又照顾着她躺下休息,这才回了盛家。
他跟保姆阿姨发过信息,说他晚上不回去吃饭,盛远安依旧不在家,整个盛家有些空荡荡,他拿了钥匙开了门,瞧见他昨天放在阳台上的校服外套依旧挂在外面。
月光倾下,一大一小的蓝白相间的两件校服外套在晚风里摇曳。
盛予没有将他的校服拿走。
林与绵放下书包回到阳台,他抱着两件校服仔细的嗅了嗅,这下两件衣服的气味又变的相同,属于他哥哥独有的香味已经被他洗掉了。
闻不到哥哥的味道有些沮丧,却又因为他和哥哥的校服味道变得相同又有些开心。
听见房间门口传来响动,林与绵将校服放回了房间,轻手轻脚的凑到盛予门口,将耳朵贴到门上,隐约能听到他哥哥房间里传出来的音乐声,思索片刻,林与绵回房间拿了衣服去洗澡。
再回来的时候,音乐声依旧,他拿起那件稍微大点的校服走到盛予门口敲了敲门。
依旧是有节奏的“叩叩叩”三下,许久房间的音乐声小了点,林与绵试着喊了声“哥哥”。
音乐声彻底停了。
没一会儿,盛予打开了房门,林与绵将手里叠的整齐的校服外套递到盛予面前。
“哥哥”
盛予的头发有些凌乱,脸色不像往日的白皙,倒有些泛红,睡衣扣子解开了两颗,林与绵的视线落到他哥哥露出来脖颈,从微微凸起的喉结到深陷青玉的锁骨,以及锁骨下方的两个红色小点,忘了接下来该说出口的话。
他记得盛予的锁骨好像没有痣,小红点又太小不像是蚊子咬的,泛着粉色红点在盛予雪白的皮肤上像是朱砂入雪,有些诱人,林与绵皱着眉盯着那两个小红点,想仔细瞧瞧却又不敢凑上去。
盛予看着眼前的人,刚洗完澡头发还湿着,水滴顺着鬓角划过,随即没入衣领。鼻尖还能嗅到淡淡的柠檬清香以及热空气里若有似无的牛奶味。
盛予知道那是沐浴露的味道,但偏偏他用起来却从没觉得闻着像是奶味,察觉到林与绵的视线落在他颈间,他接过眼前的校服,想要关上门隔绝掉那过于炙热的视线。
手指间却碰到林与绵抓着校服的手掌,掌心冰凉且滑腻,盛予触电般的猛地将校服扯过,“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林与绵回过神来,手里一空,但是盛予留下的温度还留存在手背上。
热的有些不正常。
似乎周遭的温度都开始升高,他脑海里想着着盛予裸露出来的雪白脖颈,以及流畅的锁骨线条,凹陷下的阴影似是幽深的黑洞。
引诱着他。
他缓慢的深吸两口气,手心附上手背,失神地回了房间。
林与绵这晚睡得不好,他做了好多梦,一会儿是他孤苦无依的在黑暗角落里哭泣,似乎有人给他递了纸巾,却又在他回头去看是谁的时候消失不见。一会儿又是他落入了无边的黑暗,他在黑暗中喘息,忽然察觉到一处柔软贴着他的手背缓慢上移,伴随着温热的气息沿着手臂爬到肩头,又顺着锁骨的弧度侵蚀到喉结,然后忽然消失,又复而咬住他的嘴唇,夺了他的呼吸。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鼻尖,他闻到了掺杂着柠檬香的气息,但他眼前依旧是朦胧的黑暗。
林与绵此刻只觉得好热,好烫,整个人像是被扔进了沸水里,他沉溺了,费力地张开嘴唇,也不知是要呼吸还是要呼救,有什么东西趁这缝隙钻进了他的口中,与他唇齿交缠,他受了惊,全身的血液都开始叫嚣,却又在瞬间的惊讶之后感受到了一丝愉悦,忽然所有的热度都找到的宣泄口,像是干涸已久的鱼遇到了适宜生存的水,他在沉溺中睁开眼睛,看到了他哥哥精致的面容,那双始终泛着冷意的眼睛眯了起来,似乎眼尾含笑。
林与绵突然惊醒,月亮已经羞地藏了起来,天幕也从深蓝开始泛起了红晕。
太阳要出来了。
林与绵动了动身子,却被身下的凉意一惊。
他到底也十七岁了,自然清楚这是什么情况。
天才刚亮,远不到他平时起床的时间,林与绵羞红了脸,换了衣裤躲进了卫生间处理“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