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御史,没想到你只用了半年之间,就初步了收服了这些异族。”
到了入冬之前,盛长柏通过软硬兼施,一手刀,一手糖的手段,和异族部落的py也有了效果。
只是半年时间,秦州范围内,就招揽了上万名的番兵,协助大周军队,驻守在各个堡寨。
如果不为发展大周自身战力考虑的话,其实雇佣番兵是性价比最高的一种方式。
雇佣番兵,要比西北地区的乡勇,更加的廉价。
只需要给各部落的统治者,提供一些奢侈品,就能雇佣到不少。
经过训练之后,这些番兵,又会比大周的普通士兵战力更强。
更重要的是,这些番兵,很多都可以自带弓马,不用训练就是上等的骑兵。
平常的时候,可能没有大周的军队好用。
但是想要和西夏交战的时候,取得更大的战果。
这些人有追击能力的骑兵,就很必须。
“哪里,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前有尚将军冲锋在前,将士用命,后有明公在后方稳固地方,运筹帷幄,这是秦州上下所有人的功劳。”
相比于自己的年龄,盛长柏功劳足够多,没有揽功的必要。
安稳了地方异族,达成了盛长柏的目的,才是盛长柏最大收获。
“哪里,也离不开盛御史,你居中指挥,深入异邦,才取得今天的成果…”王知州回道。
“好了,咱们就不相互推辞了,安稳了周边异族,也只是开头。等击败了西夏,斩下李家伪帝的人头,咱们再庆功不迟。”
也是相互吹捧了许久,才由盛长柏结束了这段互吹。
收服大周周边的异族,只能算是一小步。
不对西夏反攻的话,用这些异族的番兵守城,只是省了一点大周的军费。
防御的话,这些番兵效果还不如大军自己的士兵。
还是要解决西夏,安定西北,才是盛长柏到秦州的初衷。
“盛御史,西夏贼兵凶猛,不比这些部落的番邦,还是要慎重。”王知州劝道。
“是啊盛大判,急不得,咱们军马稀少,和西夏贼兵野战,占不得什么优势。”尚副都管的态度,和王知州一样。
现在的大周,对上西夏还真是没什么优势。
“你们两个放心,我没有想要现在就主动与西夏求战,但是这份敢战之心,还是要有的,现在我只是想见识一下西夏贼兵。”
盛长柏没有想要侵入西夏,但是这个时间也到了入冬前。….
这个时间,是游牧民族储备过冬物资的时候。
也到了西夏兵侵入大周,劫掠的时候。
盛长柏还是想要亲自试一试,西夏兵的强度。
也就是去西夏兵,常侵扰的地区,阻击这些西夏兵去。
“那我多派一些兵勇于你。”尚副都管说道。
“交于我几百番兵就是了。”
西北这个地区,还是要比在汴梁,搞到战马容易太多。
盛长柏只是带了几骑战马来的秦州。
也就半年多的时间,盛长柏就鸟枪换炮,带来的人手有战斗力的人,已经都配备上了战马。
想要野战这些入侵的西夏贼兵,盛长柏就不可能带什么步卒。
挑上几百有马的番兵,才更有行动力。
几个人商量完,盛长柏就回了后衙,通知自己带来的这些人,做好出发的准备。
只是盛长柏还没通知,刘韬就带着汴梁的书信过来说道:
“公子,家里来信了。”
“送信的人在哪,待会儿把人叫过来。”
盛长柏接过了手里的信说道。
汴梁寄过来的信件,对盛长柏来说,还挺重要的。
除了要了解盛家的情况之外,盛长柏还需要了解汴京的局势。
“镇安、武胜军节度使,司徒兼侍中、判相州,新帝还是念旧情了。”
信中最重要的一件事,韩章终于下台了。
韩章的罢相,比盛长柏所预料的时间,来的还是更晚了一些。
三辞三拒,这种虚情假意的挽留,还是浪费了许多的时间。
要不然赵宗全陵寝修建好了之后,韩章就该回老家的。
新帝还是念了韩章对赵宗全,安稳皇位的功劳。
就是罢韩章相位,也是给了韩章极大的恩荣。
镇安、武胜军节度使,司徒兼侍中、这些都是新帝给韩章的荣誉虚职。
就是退休,还是给韩章保留了一品的品级。
判相州,才是韩章真实差遣,也就是说韩章现在是相州知州,因为位高职卑,差遣上才使用了一个判字。
按着大周的惯例,老臣退休了之后,可以给老臣安排回老家任职养老。
但是韩章这个判相州还是不太一样。
十年宰辅下来,韩家本来就在相州一手遮天。
现在新帝,还让韩章判相州,明显是有想帮赵宗全完成承诺。
把相州送给韩家,让韩家得到事实上的实封,割据相州。
盛长柏当然是不满意,但是这件事也不算一个急事。
想要帮朝廷收回相州,以后有的是时间。
“毕竟十年宰辅,韩大相公还是立下一些功劳的,这一次退的又这么识趣,官家给一些恩赏也算应当。”
刘韬适时说道,多少有一些安慰盛长柏的意思。
明白盛长柏对于韩章的结局是不满意。
为了一己之私出卖士大夫的利益,跪舔皇帝。
试图让皇权压过礼法,这些差点为国家,埋下亡国祸根的人,不该有这么好的结果。
韩家没有一个深刻教训的话,不够警戒后人。
干这种绝户事的人,需要受到教训。
“我明白,韩章被罢相怎么都算是一件好事,朝堂上总算是焕然一新,可以一改韩章当政时期的颓气。”盛长柏回道。
韩章去了,新朝也就有了新气象。
不然就是韩章不当权,肃立在朝堂之上,就是一个标志。
韩章当初虽然为了升官,也试图亲近过改革派,想要搞改革。
但是在改革失败,成功上位之后,韩章就暴露了自己的真实,其实是一个彻底守旧派。
这么一个横跨三朝的宰辅守旧派,对盛长柏,对新帝的执政,都是掣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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