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相府老夫人的院子，看见老夫人在安排一切事宜，嬷嬷忍了忍，最终还是开口看着老夫人问道：“老夫人，你真的要按照五小姐的要求去做？”

老夫人犀利的双眸闪过一丝暗沉，声音里有着疲惫：“我现在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不要说水若兮现在身后有个轩辕宸，就她自己现在的实力，相府就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跟她对抗的。

试问，这样的情况，还能由得她说不。

嬷嬷垂眸，看了一眼老夫人那阴沉的脸色，知道她心底是极其憋屈的，连她这心底也是不舒服的，她看着老夫人，语气带着一丝愤怒的说道：“可是你怎么也是她的祖母，难道她的心里一点尊卑观念都没有么？”

在这个赤炎大陆，虽然以武为尊，可是在皇城，还是有些尊卑观念的，只有在那些书院里的尊卑观念才没有那么强烈，可是她虽然对水若兮不是很了解，但是水若兮在凌云书院待的时间并不长，不可能那么快就受了书院的一些影响的。

老夫人闻言，冷哼一声：“她要是有尊卑观念还会对我这个有血缘关系的祖母做出这样的事情么？”

“可是前段时间传得那么厉害，如果我们现在再办这样的事情，岂不是自己打脸吗？”嬷嬷想到这事是江秀跟柳姨娘弄出来的事情，而且因为这次水若语出事，柳姨娘闹得很厉害，好几次都想要来老夫人这里讨个说法，都被老夫人派人给挡住了，否则指不定柳姨娘现在会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情呢。

老夫人闻言，脸色一沉，阴冷的目光看了一眼嬷嬷开口说道：“现在说再多都没有用，这都是我当初因为南成去世伤心过度才让江秀跟柳姨娘钻了空子，捅出这么大的篓子也只能我出面解决，否则无法平息水若兮的怒火而牵连相府。”

嬷嬷看见老夫人此刻的心情非常不好，所以没有再继续问下去，而是去准备老夫人吩咐下来的事情。

因为老夫人发话，相府其他人办事的效率也高，不到两个时辰就把水若兮娘亲祁芝华的事情安排好。

“老夫人，江夫人来了。”嬷嬷走进相府大厅，看了一眼里面正在闭目养神的老夫人，本来不想打扰的，可是江秀在外面实在是闹得太厉害了，她只得进来禀报。

江秀是被休了的，可是因为相爷去世了，水晋华又算是比较优秀的，而且这相府的地位是岌岌可危，老夫人才忍了江秀这么久，可是现在水若兮都回来了，她还这么分不清主次的闹腾，听见嬷嬷的话，老夫人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眸底的怒意也是逐渐浓烈，浑身散发着阴冷的寒意，让进了禀报的嬷嬷都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须臾，老夫人身上的怒意以及寒意慢慢消散，淡淡的说道：“让她进来吧。”

自从江秀被江府施压以后放出来，俨然就是一个泼妇性子，所以老夫人知道，如果不让她进来，指不定她会在外面闹成什么样子，想到江秀后面有个江家，老夫人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不知要如何对待这江秀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