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这日,几人来了兴致,便到远处的山沟里抓鱼,想为大家改善一下伙食。
潺潺流水从山口中汇聚而出,清澈干冽,这里离海境流火之地还算远,几乎没有被摧残污染和毁坏,更没有因天灾震荡而改道。
几人用绳编织了一张大网,相互配合,吴玄子蒲团和风溪菱守网,白沉与木茗飞则走到上游洞中,大肆挥赶,一路而下,两人一人一边挨着杵入水中,水花四溅,长长蜿蜒的沟道疯狂横扫而下,
“白少侠以前是不是常干这事啊”木茗飞见他如此娴熟,知方法,知进退,不免好奇道。“嗯……,没别的意思就是随口一问,白少侠莫要见怪”
“哈哈哈,没什么的大师兄,之前我呢,常在河道抓鱼,鱼来得快,哈哈哈哈”
莫名的又想起了从前,昆尧喜欢昆仑宗的冻鱼,他便经常去抓鱼,可冬日的河道大多结了冰,鱼甚少,钻入水中半天也难抓住半条,鱼都朝着上游支流的暖和山洞中而去,
于是他只能将道口的冰打碎,放上竹子编织的笼放在洞道口,然后钻进洞中一阵挥赶,将鱼赶入那笼中。
而每次辛苦一遭,昆尧都只是碰上几口,叫他失落至极,
忽然又想到了那个人,
不知她现在身体彻底好了没有,到底有没有出关,一个人在山上会不会没有酒喝,会不会又到哪就睡上几天,会不会又是生活不能自理,夜里的蜡烛够不够,那灯笼也该旧了,那满院的石星草会不会已经被疯长的杂草淹没。
这几月来虽然经常辛苦忙碌,疲惫不堪,甚至多番差点失了小命,可每当停下来,独自一人之时,就会克制不住的思念。
只希望这场大战尽快结束,人间安和再无消烟,他便再不离开她,再不违背她。
在近至网之时,三人起网拉起,巴掌之大的鱼,翻白鳞亮,密密麻麻跳跃,鱼尾狂甩,
几人面露欢喜之色,一条一条的揪抓进备好的水桶之中,
“好多鱼啊”吴玄子露出惊喜,不知原来还能这样抓鱼,脑海中已经浮想出它们已经熟透了摆在面前之景,
风溪菱也是头回见这么这么多鱼,也不免露出了惊意,毕竟在昆仑宗她绝不会干这种下水抓鱼之事。
如此布网赶鱼,连续了好几次后,水桶中收获满满。
回去的路上蒲团和风溪菱一人挑一担,白沉吴玄子和木茗飞挑的桶大些,并且两肩都有,足挑两担,桶中伴着水的鱼也较多,而对于他们来说也是轻而易举之事。
边走边商量着回去该怎么做才好吃,吴玄子和风溪菱互相争执着,一个要红烧,一个要清炖,争得面红耳赤。
“别争了,做鱼当然是让我们的小厨子白沉来做啦”蒲团斜睨了眼白沉,嘴角上扬意味分明,
白沉先是一愣,而后又瞥向吴玄子和风溪菱,带着不屑“我?我可满足不了这位小少爷和大小姐的口味”
不得不说,这争执的二人,自小都是被珍视,被爱护得极好的人,所以,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吃时只想着吃啥,却未想着如何做。
“嗯……,其实吧,我也没那么挑,就是不喜欢带汤泡着的东西”吴玄子没听出白沉的阴阳怪气。
“啧!”风溪菱嫌弃地望了眼吴玄子,转而又看向白沉,怒眉竖起,“你当然满足不了本小姐,你做的东西还不配摆上本大小姐的桌,哼!”
白沉无所谓的笑笑,这类似的话他已经听了无数回,早以习以为常,再看向蒲团道“听见没啊,大小姐可不需要,”
蒲团觉之好笑,知这两人并非认真,却是从头到尾的喜欢斗嘴。
正这时,忽然一道泥色飘逸的人影挡在前路中间,那人身后还跟着两人,正是蓝思盈和身着紫色衣衫的息柔。
此刻前面的人一脸悠闲妩媚之态,像是在等待着他们。
白沉一见,登时一怔,肩上的两个担子四个水桶瞬间落地,桶身翻倒,久别未见,见到这张熟悉之脸还是本能的动容。
“阿吉?”忽然理智下来,这张脸尽管再怎么像,却还是另一张脸,根本不可能是她。“你怎么在这里?又想做什么”
“等你们很久了”前面的人魅惑中带着撒娇之感。
“这是阿吉?”吴玄子目光瞬间凌锐,放下水桶,大步踏上前,戒备心充斥着全身,
无良城他与水较量中,看到了那汹涌的水潮之内有一个人影,他永远也忘不掉,后来才清楚那就是白沉所说的阿吉,是那个老人故事中悲惨的阿吉,此刻是怨灵的化身。
想此不经虚汗,那日她发起的大水叫他差点抵挡不住损命于其中,好在白沉,贾鸣和那疯癫脏和尚及时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