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沫不觉将指尖捏得更紧,深提口气,道,“我们从小就认识,你性子暴躁易怒,冲动又执拗,但对我,很好很好。你的热情和毫不遮掩直白的在乎,曾在我最无助最孤独的时候给了我最大的安慰和安全感。过去因为有你,才让我觉得在这个世界上我不是多余的那个人。让我知道我被需要着,也被爱着。”
莫霄蘭下颚绷紧的弧度愈是明显,眼底的血红越来越浓重。
他压抑着某种极致情绪的呼吸,在偌大的客厅,清晰可闻。
乔伊沫眼底起了抹薄薄的水汽,眉心微微压着,“以前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跟你一辈子在一起,我眷恋着那种被人放在心尖挂念,被狠狠需要的感觉,那让我觉得,我的存在是有意义的……”
“如果你说这些,只是为了跟我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所做的煽情铺垫。”
莫霄蘭凌冷笑着盯着乔伊沫,“那不必了,因为我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弃你。我说过,除非我死,否则我一定要跟你在一起,不惜一切代价!”
乔伊沫眼角酸涩,定定望着莫霄蘭看了片刻,张张唇说,“一个心不在你身上的人,不值得你浪费心力和感情。”
莫霄蘭的脸霎时雪白,心脏的位置像是被人拿着刀残忍的捅杀,血肉淋漓。
他一早就知道她不爱他了,所以她背叛了他。
可是正当亲耳听到,那种疼痛,竟丝毫不亚于在婚礼上亲眼看到她和别的男人翻滚在一起的画面来得轻。
莫霄蘭眼眸里的血红和他脸上的惨白,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乔伊沫心脏轻揪着,却不得不继续说,“阿蘭,我爱上了别人。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跟他好好在一起。”
莫霄蘭死死盯着乔伊沫,声线钝沉,“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们二十年的感情,比不上一个你刚认识不到半年的男人!沫沫,你爱的人是我,你现在只是被蒙蔽了,分不清你真正的心意罢了。”
“阿蘭……”
“闭嘴!”莫霄蘭蓦地低吼,狠狠瞪视乔伊沫。
乔伊沫捏紧手指,嘴唇难受的抿紧。
隔了好半响,乔伊沫轻咽了咽喉咙,低声道,“我还没有糊涂到分辨不清自己心意的地步。”
莫霄蘭隐忍的喘息声越发粗重。
乔伊沫直视莫霄蘭的眼睛,深呼吸一口,冷静道,“你父母亲为了阻止你我在一起,不惜在那么隆重神圣的婚礼当天,在他们唯一的儿子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安排了那么大一个阴谋,把即将成为他们儿子的妻子变成人人严重水性杨花放浪的形象,让你崩溃,也让我被你痛恨,被不了解真相只图看戏的众人口诛笔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