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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千重。
你真不是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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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婉转向三师兄表达了我没事我刚刚从进来起就用了敛息法。
三师兄明显松了一口气,至少不是两个人都栽在了这样拙劣的技法上。
烛影摇红,洞穴里并无多余的气息,想来唯有可能是香烛里掺了迷药。三师兄兴许发现的比我更早,但他一路走到石墙前,也经过了数支红烛,先前吸入的迷烟现下是倒腾不出来了。
他的掌心滚烫。
我将三师兄扶到一旁坐下,让他打坐调息,紧张兮兮地问道:“师兄,现下感觉如何?”
三师兄摇了摇头。
他使不出内力来。
剑宗的藏百~万小!说内卷帙浩繁,三师兄有时会去里头待上半天,略通一二歧黄之术。脉相告知他至少要一个时辰后才能将药力完全逼出,然而若是宁千重在这一个时辰内出现,岂不是要坐以待毙?
不仅是掌心,他的脸颊,手臂,颈侧,浑身上下都开始发热。烧红了眼珠,墨发渗出汗珠,沾湿了身后的衣裳。
我起身快步走过去,将那该死的香烛一一吹灭,摸黑回到了石墙前。
“师兄,师兄,你忍一忍。”
三师兄意志坚定,眼神勉强保持清明,身体上的自然反应却由不得他做主。我弄不明白宁千重究竟配的是何种迷药,怎会让人浑身发烫,有如高烧不退。
我半跪在地上,用袖子替他拭去前额的汗珠,试图用冰凉的手背为他散热,可收效甚微。
“小初……有人来了。”
我浑身一震。
三师兄支起上身,叫我去一旁的石块后躲着,见机行事,勿要逞强。
我几乎将指腹掐出血痕,听从他的命令藏身于石块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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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壁上的灰尘扑簌往下抖落,横在右侧的石墙轰然向上收起,露出一双系着银铃的脚腕。石墙持续作响,站在墙后的人渐渐显出全貌。
宁千重手里捧着一支稍大的红烛,脚上银铃叮叮当当,吵得人心烦意乱。
他不知何时已经褪下了先前撕裂的纱衣,换上了一袭绛色薄衫,墨发披在肩头,懒懒笑道:“雁郎果真聪慧,不过还是棋差一招。你们这种正道人士,总是想不着我们这些歪门邪道的手段,纵使想到了,也不会比我想得更深。”
“遍地红烛多美,就这么熄了好生可惜。不过无妨,还有我手里的这一支。”
三师兄的视线紧盯那支红烛,直到宁千重将香烛随手搁到一旁的地面上,他才徐徐收回目光。
他怕那烛火之光映到我身上来。
“宁护法此番设局是有何意?”
宁千重一条手臂撑在三师兄身侧,三千鸦发垂到他胸膛上,慢吞吞地将他压上身后石壁,含笑道:“我说过了,忠人之事。”
“自重。”三师兄别开脸,不客气道。
宁千重目光幽深,勾唇道:“雁郎,很难受罢。我就喜欢看你们这些正人君子不受意志支配的模样,平日里多不苟言笑,中了我的药后就有多急不可耐。”
三师兄闭上眼睛,不去听他的话。
宁千重从衣袖里抽出软绳,将三师兄一双手背到腰后绑了起来,俯身凑近他耳畔:“你若不追来救那林青,现下自然相安无事。不过很可惜了,林青已经不在这儿了,而你……也成了我的囊中之物。”
“旁人这个年纪都娶妻成家了,雁郎竟还未尝过情爱的滋味,恐怕更不晓得男子和男子之间与男女交|合的不同。你认识六合派的龚少侠吧,娇妻在怀,儿女双全。他为何频频前往枯木教,屡败屡战,屡战屡败,他哪是来挑战教主的,是来与我在床笫上打架的还差不多。”
我人傻了。
苍天啊……
为什么要让我听到六合派的秘辛。
龚汝城还是人吗?
六合派郭掌门的大弟子以请战之名与魔教中人私下勾结,若是尚未嫁娶也罢,可偏偏他娶的妻子是郭掌门的独生女!
七星岛和百草门的龃龉传的纷纷扬扬,他居然还长不了记性!
看来我有必要偷偷传信给慕姐姐,找她讨上一味药,送给龚汝城一用。
背弃妻儿的男子都不配做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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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千重细长枯瘦的手指划过三师兄胸前,灵巧地剥开了外衫。
剥开了外衫。
剥开。
外衫。
他说:“你与我做一回露水夫妻,待事情结束后,我必定留林青一条性命,将他送还剑宗。雁郎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