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行(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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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不明白了。

江御风是嫌杀我全家不够,还要叫我做他的男宠吗?

我满怀怨气地问他:“为什么?”

江御风扬眉:“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在你们白道眼里,枯木教不就是兴风作浪的魔教吗。至于教主更是大魔头,大魔头想做的事情,是没有原因的。”

我的脸快皱成包子褶了。

他叹了口气,捧着我的脸压了过来,亲吻的架势就差将我生吞活剥了。我涨红了脸,又憋屈又气愤,试着去推他,反而教他攥住了手,牢牢搁在两人衣襟之间。

这回我真要哭出来了。

虽说叫人啃两回嘴唇也不会掉一块肉,可对方是江御风,我怎么都不舒服,脑子里充斥着被他欺辱了的愤怒。

他将我的脑袋按在自己怀里,沉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你要从我这儿带走林青,总不能想着什么都不付出吧。”

我愣了一下,挣扎着仰起脸:“你同意让我带林青师兄走?”

江御风呼吸里有一股浅淡的气味,和宁千重身上的脂粉味大相庭径,呼吸交错间,却是能称得上好闻。

“你可以听我说完,再考虑要不要带他走。”江御风说。

他很有耐心地抚平我的鬓发,环住我的腰:“宁千重嘴里十句话有八句都是假的,此事他虽不曾知会我,但我也是知晓的。的确是有人托他办事,求他将林青劫来,至于此人许诺了他什么,那我就无从得知了。”

我揪着他的衣襟,试探道:“是谁?”

江御风似是玩够了,现下不再折腾我,直接道:“是个与你我都有旧的人。”

“此人这段时间一直住在教中,我也是无意中与他碰上面的。宁千重从他口中知晓了你们一行人即将往京城来,于是便在教中京城的分舵候着了。我并不知道你也跟着一同来了,只当宁千重又往我房里塞了人,于是才会看也不看便冲你说‘滚’。”

他一说,我又想起方才的无赖之举,绷着脸道:“说正事,刚才的事莫要再提了,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江御风轻轻笑了声,手指抚上我的下唇,装模作样道:“刚才甚么事,常小公子说的是你在我怀里软成了一滩水的事?”

“……”

他娘的,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好了,不闹你了,”江御风收起笑意,“两年前群豪会,将你扔进坑里的那小子,你可还记得?”

“来求宁千重办事的便是他。”

闵晋?

和他又有什么关系,我从未听说林青师兄与惊刀门有旧,他就算心中有恨,该报复的也应该是我或江御风罢。

江御风简单将来龙去脉道来:“说到底是桩情债,闵晋的青梅心系林青,林青将那姑娘肚子弄大了也不认账,孩子没生下来,那姑娘郁郁寡欢了一年多,不治身亡了。”

我心中的震撼难以用言语描述。

天底下竟有这么多坏透了的男人,前脚刚骂了龚汝城,后脚却发现身边就有一个。

他接着道:“朝夕相处的师兄弟竟是此等人品,的确很难相信。但闵晋是带着信物来的,的确是你们无情剑宗外门弟子的玉佩。”

我喉头哽塞,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爹若是知晓剑宗里有此般品性低劣之人,必定早就押着林青去向那位姑娘跪下道歉了。

“那……你知道,那姑娘姓什么,是哪里人吗?”

江御风多半是不知的,他没料到我不先质疑事情真伪,反而问及了那位姑娘。

他沉吟片刻,道:“这我倒是不知,不过闵晋成日里浑浑噩噩,常常念叨着一个名字,有时是小若,有时是惜若,我想应该是他心上人的名讳罢。”

我猛地魇住了。

江御风拍拍我的脸:“小矮子,想什么呢,也不必如此惊讶吧?”

闵晋是惊刀门弟子。

我喃喃问道:“惊刀门……是不是在苍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