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乾清宫外,太子妃带着宫人来给太子送膳食,刚好遇上大臣们散了。
众人见了太子妃,无不恭敬和气,直到最后走出来的索额图,竟皱着眉说道:“乾清宫是朝廷议政重地,内宫女眷还是不要常常往来的好,还望太子妃娘娘谨慎。”
太子妃淡淡一笑:“嫔位以下的后宫,侍寝皆会被接来乾清宫,叔姥爷这话,不该对我说,该对皇上说,对宗亲礼法说。”
索额图恼道:“太子妃难道不明白老臣的意思?”
太子妃端方有礼地应道:“恐怕,是叔姥爷没明白本宫的意思。”
“你……”
索额图再如何生气,也不能当众对太子妃不敬,狠狠瞪了一眼后,拂袖而去。
边上的太监宫女,方才都紧张坏了,一来惧怕索中堂的威严,二来担心太子为此与太子妃起争执,但他们不知道,如今的东宫,早已不是过去的光景。
太子妃则全然不把索额图放在眼里,她是皇帝亲选的储君妃,与索额图乃至赫舍里一族毫无关系,无需对这所谓的叔姥爷阿谀奉承,而索额图每每目中无人在先,就别怪她不客气。
更何况,在太子妃看来,索额图已遭皇帝嫌弃,他频繁出现在太子身边,就做不出好事,皇阿玛与胤礽那千疮百孔的父子情,亦是拜索额图所赐。
带着几分怒气进门,太子妃脚步都快了些,直到宫女提醒她小心身子,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而她不能这般盛气凌人地去见胤礽,会吓坏他的。
收敛心情后,才来到偏殿,胤礽正伏案批折子,还以为是小太监来回话,随口问道:“索中堂回去了?”
太子妃应道:“叔姥爷走了,许久不见,叔姥爷还是精神矍铄、红光满面的。”
胤礽抬起头,见是妻子来,不禁有了笑容:“现下什么时辰,你怎么过来了?”
太子妃道:“该用午膳了,皇祖母担心你太辛苦,送了膳食来,我就趁热送过来,不能让老人家白费心。”
“打发宫人送来就是,你还跑一趟,闪着腰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