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去看看?你说得轻松。你忘了昨晚的事了?”栗原道,“朱厌侵占了他的意识,那就是最最危险的事,你都不够他一指头的。你非要提着性命去看热闹吗?”
“哪有这么夸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榆儿道。
“不会有事?你到底有多大法力就敢这么说?”栗原道。
“栗原,谢谢你为我着想。”榆儿正色道,“但是如果朱厌真的侵占了幽绝的意识,不仅是明丹,恐怕浣月也会遭朱厌屠戮血洗,我怎么能袖手旁观?”
“你去又能做什么?”栗原道。
榆儿向桀风道:“桀风哥哥,你跟我一起去好不好?”
桀风却道:“我哪有这么些闲工夫?”
走到门外,唤出赤雪,向栗原道:“她认定的事,白说也是无用,走了。”
栗原望着榆儿,摇头道:“非要找那么多冠冕堂皇的借口。”
“我?找什么借口了?”榆儿道。
栗原无奈笑道:“那你便去吧,我就不去碍你们的眼了。只望你莫要后悔才好。”
榆儿面上微热,口中道:“这是什么话?叫人莫名其妙。”
栗原道:“如果幽绝敢欺负你,就告诉我,我会给你报仇的!”
“如果我欺负了他呢?”榆儿笑道。
“那就照死了欺负,可千万别手软!”栗原道。
“你还真是这么恨他啊。”榆儿道。
“榆儿,”栗原的脸色忽然有些凝重,“你可真想好了吗?”
榆儿脸上更热了些,只道:“你又在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
“罢了。”栗原道,“我回去了。”
桀风与栗原跃上赤雪背上,向榆儿道:“你多保重。”
榆儿向他们挥手:“你们也多保重。”
二更十分,崇清殿偏殿内,天玄道长向永平帝行礼。
他身形有些摇晃,旁边弟子连忙扶住他。
“天玄道长,你的伤不是已经复原了吗?这是怎么了?”
永平帝关切道。
“不碍事,只是有些头晕罢了。想是新炼的丹药药力有些过猛。”天玄道长道。
“既是新丹药,服食要谨慎些方好。”永平帝道。
“是。”天玄道长道,“皇上这么晚召见,有何要事?”
“孤王接到乔将军捷报,不但已夺回齐悅、越策两城,又已连破明丹数城。”永平帝道。
但他脸上却并不见与这捷报相应的喜色。
天玄道长看在眼里,问道:“乔将军连战连胜,皇上还有何事忧心?”
永平帝声沉声道:“我还收到快报,道除舆战中,有一人白须赤手,红光之下,明丹军士血肉如草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