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熟悉的气息，是她的眼泪？

莫持顺着她的目光，抬手摸上颈间的项链。原来是这个女子的。

他重生之前这个女子对他来说一定是很重要的人吧。这一刻他有了一丝释然，不管以前如何，他想抓住的一直都是现在。

“我自然是愿意的。紫瑶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不会离开她。姑娘…想必一定是我熟悉的人，如果你还愿意，以后可以来看我跟紫瑶。”

紫瑶愣愣的，忍不住泪如雨下，捂住唇痛哭失声。终有一天，在他的心里她也会比苏小妖重要了吗？

莫持有些急，他没有办法安慰她，没有手臂拥抱她，这是他的痛苦，对于紫瑶，他一直都很歉疚。

他的心意，紫瑶能感受到，她什么都得到了，早就满足了。

“曾经的事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了。希望你不要恨我。”紫瑶擦擦泪，对着苏小妖深鞠了一躬。

苏小妖避开，“希望你能好好对待他，我也就不恨你了。”

这样，很好了。

苏小妖微微闭眼。

“你回来了？”风华殿外站着一个异常俊美的男子，五官有些邪气的妖娆，他静静的似乎等了很久。

“司宸？你为什么在这里？”苏小妖戒备的退后一步。莫不是又来杀她的？还能不能让她安静一段时间了？什么深仇大恨让他总是这么阴魂不散？

“你不用怕。”司宸看着她，眼里有些留恋，有些痛苦，更多的是悔恨，愧疚。

这个男人，也会有愧疚的一天？苏小妖静默，“你来做什么？”

“夙姬…”

“别叫我名字！”苏小妖不耐，下意识就想离他远一些。以前打不过但是不代表现在也打不过，他若是再敢对她不利她不介意好好教训他一下。

司宸眼中闪过痛色，他还有什么资格求的女儿的原谅？青鸾更是不会原谅他的。

青鸾消失的那刻他坐在擎天殿中很久，他那么多年的执着，竟一直都是错的。

司宸眼里闪过悲伤，他从来没有好好珍惜过青鸾，甚至，他们相处的时间短的只有那么一年。

司宸想起他做的事情，忽然没有办法再面对这个跟青鸾如此相像的女儿。

他斟酌了片刻，忍了所有的情绪，“你不要怕，我…原是你母亲的故旧，那时并不知道你是…青鸾的女儿，伤害了你，你放心，日后不会了，就…就让我代替你母亲照顾你可好？”

苏小妖彻彻底底的惊住了，谁能告诉她这是什么情况？？一直莫名其妙对她有敌意的人突然有一天变成了熟人？！

“你又想干什么？”苏小妖警惕。

“我发誓，以后不会再做出任何伤害你的事情，否则愿受天谴，你能原谅我吗？”司宸有些急切。

苏小妖吓得差点跳起来，“你干什么发这样的毒誓？”神仙不同于常人，发誓可是很麻烦的，日后要受天道誓言的约束，就算是母亲故人他有必要这样做？

说实话，虽然这个人阴晴不定又找过她麻烦，但是细想起来他并没做什么实质性伤害她的事情。

“你原谅我了？”司宸语气充满希翼。

“什么原谅不原谅，谁要原谅你！”苏小妖别扭之极，转身就想离开。

司宸却忽然笑了。

这模样跟她娘亲当年一模一样。

“我是你母亲旧友，你难道不想知道你母亲的事情？”司宸笑。

苏小妖顿住，片刻咬牙切齿的转回来，真是个狡诈的！“你想干嘛？”

“我暂时无处容身，借你地方暂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