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家别墅的院子内。
容沛品着茶,看着院子里开的鲜艳的花朵,管家进来通报。
“先生,聂小姐来了。”
聂轻轻戴着一顶黑色纱帽,垂下的黑纱,遮着她漂亮的眼睛和小半张脸。
“容先生。”
“坐吧。”
聂轻轻在桌边另一个藤椅上坐下,道:“月如歌来寒城了。”
容沛轻笑一声,眼底有运筹帷幄的光芒,“她不仅来了,还见了寒锋,差点兵刃相见。”
聂轻轻一听这话,眼底闪过一丝快意,即使寒爷偏心那个月如歌,可老阁主一定是不喜欢月如歌的。
“容先生,我们的机会是不是来了?”
容沛转头意味深长的看向她,说:“不是我们的机会来了,是你的机会来了。”
“容先生的意思是……”
容沛提点道:“寒战现在人在边地,即使他派了人盯着寒城的动静,可毕竟山高皇帝远,他管不到寒城的事情。你若是抓住现在的机会,借着寒锋的名字除掉这个月如歌……”
容沛眼底闪过一道杀意。
聂轻轻眼眸一颤,她是不喜月如歌,也讨厌月如歌夺去寒爷,她想过要用手段将月如歌赶走,可却没想到真的要除掉她。
除掉月如歌,她有顾虑和担心。
“可万一寒爷从边地回来,查起这件事怎么办?”
若到时候寒爷知道是她派人除掉的月如歌,会不会一辈子都不原谅她?
聂轻轻不怕除掉月如歌,可却怕寒爷会与她生出膈应。
容沛眯了眯狭长锐利的眼睛,看着她说:“你若不除掉那个女人,你认为你还有机会跟寒战在一起?只要月如歌在,你就永远没有机会爬上寒太太的位置。”
聂轻轻咬了咬嘴唇。
容沛冷哼道:“等寒战从边地回来,若是他真的要跟月如歌在一起,也就代表着,他选择放弃在R国的一切,到时候,他与月如歌双宿双飞,还有你什么事?”
聂轻轻心脏处一颤,眸光渐渐冷冽,那颗动摇犹豫的心,坚定下来。
“容先生的意思是,将月如歌的死算在老阁主的头上?”
“此时,老阁主不喜这个未来儿媳,要是老阁主接受这个未来儿媳,就等同断送他的亲儿子,若我是寒锋,我一定杀了月如歌这个祸害。月如歌一死,寒锋的嫌疑最大。”
聂轻轻不解,这样的确可以除掉月如歌,但这对容沛来说,又有什么意义?
“容先生,我不明白,这样做对你的意义是什么?”
容沛对她淡笑了一声,道:“你放心吧,我不是挖坑给你跳。若是让月如歌跟寒战在一起,的确可以逼走寒战,但寒锋还在,暗组织的势力,没有寒战,也有寒锋。我要做的,是让他们父子离心,甚至是互相残杀。”
聂轻轻一怔,果然,政客的城府,深不见底的可怕。
她不想伤害寒战,可却更加不能眼睁睁看着寒战跟月如歌在一起,她必须那样做。
哪怕之后,她嫁给寒战后,再与容沛决裂也不迟。
眼下,她还需要借助容沛的人来除掉月如歌,到时候哪怕事情败露,她也可以将所有事情推的一干二净,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
回御林别墅的路上,月如歌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寒战打来的。
月如歌问:“怎么忽然给我打电话?”
那边的寒战,问:“在哪?”
月如歌看了一眼车窗外,没打算将她在寒城的事情告诉他,告诉他除了担心,再无其他作用。
“我在望山别墅。”
寒战勾了勾薄唇,“上周跟我在一起,辛苦你了。这周等你过来,我好好犒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