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利斯·切贝施·德古拉，再起不能。

在小念「做了坏事就要受罚」的声音和灿烂微笑中，被正面给了一拳。

不需要连续三页的噢啦噢啦重拳连击，仅仅只是一拳而已，就已经在「吸血鬼」的头骨上留下了一道清晰的裂痕……这下看来估计要养个三四月了……而且布拉姆罗也因为意识被唤醒，不再留恋世间而消失了，也即是说，就算恢复过来，保利斯也只不过是一个能看见幽灵，能操纵幽灵却没有自己持有灵的低阶通灵人而已。

毫无疑问的中途脱落，在参加决赛之前就已经失去了参赛资格。

“还是觉得这个惩罚太轻了吗？”

看着似乎还没法释怀的贞德，喵玉兽问道。

贞德点头，皱了皱眉，脸上挂着疑惑。

“如果这样就算惩罚的话，对于死去的人也未免太过分了。”

“但是如果就这样杀死他的话，罪是偿还不了的哦？”

似乎是早就看出贞德想说什么一样，喵玉兽紧接着她的声音笑着说道。

“性命是等价的，如果就这样将他的命夺走，偿还的也仅仅只是「一人」的罪孽而已。如果就这样杀死他的话，这份罪孽就只能这样悬空了。相信我，小念让他活下来，绝对不是因为对他家族的悲惨感到怜悯。”

“当然不是怜悯，这不是慈悲，这是因果。就算是我，对于他的杀人之举也不由得嗔念四起啊……”

看着被X－Laws众人送去医院的保利斯，小念抬起单手轻轻做了个佛号，口诵往生咒，以告此地亡者。

如果不是因为这些死亡是在她们来到附近时就已经出现了的话，估计都不会有这种无谓的牺牲吧？

贞德拥有复活的能力，但是她的能力只是救活两到三个人就已经是极限了。包括加上小念的血液作为救人的能力，也依然还是有三个死亡的无辜人士。

对于这没能被拯救到的人，小念除了诵念一次往生咒以超度亡魂，什么也做不到。

“因果？”

“一切是德古拉种的因，于是有了德古拉的果；这个果的影响扩大产生了新的因，早就了切贝施家族悲剧的果；切贝施家族被叶王救下而产生的「因」，造就了现在这个「果」……而这个果产生的「因」，就必须要由他自己来偿还……如果说杀人是不对的，那么拿「因为杀的是罪人」作为理由杀人就正确了吗？至少，我们没有这凌驾于生命之上的权力。”

喵玉兽叹息道。

相比起「数码世界」那个简单到完全由1和0的代码构成的世界，这个世界真是复杂太多，也压抑太多。

每个人都在为自己寻找「正当化」的庇护，每个人都在「正当化」的情况下肆意做着本不应当正确的事，一边是恶得令人作呕，一边是善得满面虚伪。

“我没有任何「怜悯」的想法，贞德酱，我比你还想干掉他。”

小念捏了捏拳头笑道。

“只是相信我，如果就这样死了，那只会是他的运气而已。如果不是他已经昏过去了，我有至少一百八十四种方法，让他现在就顿悟活在这个人间才是真正艰辛的路。”

“……”X15

随着女孩这句话，所有人不由得沉默着，从她身边退开了一步，包括被她抱着的喵玉兽。

「好可怕，这个‘善’好可怕……」

虽然小念和未九总是时不时就强调两人分别是「善」和「恶」，但是现在不论怎么看，大家都觉得这个「善」看上去更像是大魔王。

“喔喔！仔细一看念酱身边还有一个好可爱的小小姐啊！”

作为年下控（15岁以下限定）的木刀之龙注意到了一旁的贞德，头上的飞机头像是之前看到道润时那样变成了爱心的形状。

甚至木刀之龙「习性」的霍洛霍洛和道莲默不作声地向前走了两步，将木刀之龙和小圣女隔开，以免他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

“圣女大人，已经处理完毕了。”

就在众人叙旧的时候，身穿白袍的X－Laws众修士也已经完成了善后的工作，重新聚集了过来。

“呜喔！这么整齐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霍洛霍洛咋咋呼呼地叫道。

不过也难怪他会感到惊讶。一路走来，所见的一切势力都是各自按着各自喜欢或是便于战斗的打扮，还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整齐划一的装束。

“这是我所在的组织，X－Laws。”

“我曾经见过……在开幕仪式，还有帕契珍宝里……这么说起来，那边那个小不点也是一样。”

记忆力超群的道莲冷着脸说道。

“就凭你的身高有资格说别人小不点吗？”

霍洛霍洛十分不知死活地吐槽道莲，然后毫无意外地被胖揍了一顿粗饱。

但是，既然在开幕仪式上和帕契珍宝里都见过的话，这就意味着这些人也都是通灵人激战的竞争者。

注意到了麻仓叶等人不由自主的警惕，包括贞德在内，所有人都亮出了手中的神谕牌。就连那动作都向圣女大人看齐同步，整齐划一得训练有素。

“的确，我们也是为了「某个目的」而参加通灵人激战的组织。一切也是……”

作为「队长」的马尔科向前走了一步，向着贞德深行一礼。

“为了圣女大人的愿望。”

“少假了，如果「好」本尊出现在你们的面前我才不信你们能忍得住不冲上去一顿轰炸……”未九

“然而我是打算把贞德酱拐走，才不会留给你们。”小念

……所以说这两只真的很会激怒别人，所有人都隐约可以听到马尔科队长那神经跳动几近断裂的声音。

“摩~~，小九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们的信仰坚定呢？”

米涅·蒙哥马利走过来戳了戳未九的脸颊，而未九也没有怎么去反抗，毕竟都已经同路旅行朝夕相处了一段时间了，对于这种程度的小动作未九和小念还是不会拒绝的，其中小念倒不如说十分的欢迎米涅对她搂搂抱抱的……

只是如果是男性的话，只能停留在「摸摸头」的程度上，这是由大宇宙意志所决定的。

不过，他们对话中的「某个关键词」，还是引起了麻仓叶等人的注意。

“你是说「好」……你们知道「好」的事吗？”

和「好」有着血仇的李塞鲁迫不及待地问道。

他并不知道「好」的具体情况，他所知道的，只有「好」的名字和长相，以及他能够使用火焰而已。

想知道，哪怕是一点点的情报也好。

看着这个心事完全写在脸上的少年，X－Laws众人的脸色纷纷有些微妙了起来。

他们在这个少年的脸上，看到了自己以前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