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打着优盘的算盘,刚准备问她优盘在哪里,只是当看到她落寞的神情时,突然什么也问不出口,我想到她从十八岁就跟了那个男人,而她现在已经二十八岁了,整整十年,她早已经习惯了去爱那个男人,依赖那个男人,可是,她得到的却不是同样的馈赠,而是让她的爱消磨殆尽的折磨。
“他真蠢。”我淡淡道。
苏秀秀有些惊讶的望着我,问道“你说他蠢”
说完,她笑了起来,说“可他的那几个兄弟都觉得他很厉害,毕竟大多数男人都觉得妻妾成群的男人最厉害了,是个男人都想做韦小宝,不是吗”
老实说,这话真的说到我的心坎里去了,因为我自己曾经就一直想要拥红倚绿,坐享齐人之福。
我摸了摸鼻子说“我曾经也是这么想的。”
苏秀秀好笑的问“曾经那你现在就没这种想法”
我点了点头,说“因为一个女人教会我一件事,那就是懂得取舍,所谓取舍,就是取最重要的那个人捧在手心,舍就是舍弃你贪心想拥有,却不能给她全部,不能把她当成最爱来对待的人。这世界上每个人都会想被当作唯一,女人想要一个男人全部的爱,男人也想要喜欢的女人心里只有自己,所以,一对一是最好的搭配方式。”
说完這话,我想到了宋佳音,想到她曾经跟我说过,总有一天我会知道自己最想要什么,现在我已经很清楚,我最想要的是她,是和她天长地久,只是她真的愿意陪我到地久天长吗还是她的心里,她的国家,她的组织,她的信仰始终高于我若是,她有一天是否会挥挥手,向我告别呢
“这话是你老婆告诉你的吧”苏秀秀突然开口道。
我笑了笑没说话,苏秀秀说“其实以前杨冬不是这样的,他当初口口声声跟我说他这辈子只会爱我一个,对我嘘寒问暖,会记得我例假是哪天来的,给我泡好红糖水,会给我洗脚,给我按摩,我们每个星期都会去看一场电影,穷的时候一块钱的面用清水下了,两个人一起吃,有了点钱,他就会背着我给我买一份鸡排,说他吃过了,让我自己吃,我每次都装作吃不下的样子,分他一半。”
苏秀秀口中的杨冬,真的和我见到的杨冬是同一个人我深深地表示怀疑。
苏秀秀见我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笑了起来,只是笑容里透着几分悲伤,她说“男人啊,重情重义起来是那样的叫人招架不住,可是薄情寡义起来也是那样的叫人痛心疾,我都不记得他什么时候开始变了,甚至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染上毒瘾的,只记得我第一次现他接触了毒品时,他跪在我面前,又是扇耳光,又是跪地跟我保证,说他一定下定决心戒,可是他终究没做到,他的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并开始打我,逼我拿钱给他买毒品,我没钱的话,就逼着我去借。”
此时的苏秀秀已经开始浑身抖了,我知道她想起那些备受折磨的日子,一定依然心有余悸。我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她顺势抱住我,我没有挣脱她,轻轻拍拍她的后背,她说“毒品毁了他,也毁了我,我后来绝望了,想跟他分手,谁知道他竟然拿我父母和弟弟威胁我,虽然我和家里已经断了联系,但那毕竟是我的亲人,我哪里能用他们的性命去赌所以我一直都不敢和他分手。我曾以为,他不跟我分手,是因为他还爱我,直到他让我陪酒,赚钱给他,我才知道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我。”
苏秀秀说到这里,眼底满是愤恨,她咬牙切齿的说“他就是个变态,他不爱我,却又不准别的男人跟我上床,折磨我,叫我成为他的泄工具和赚钱工具,不开心了就打我骂我,有时候毒瘾一上来,更是把我折磨的遍体鳞伤,我受够了,也不是没想过反抗,但是他派人二十四小时盯着我,就连在他家都有人盯着我,我根本逃不走,也反抗不了。”
说到这里,苏秀秀激动的哭了,我没问她为什么不去报警,因为我们都知道,如果报警能解决问题的话,她就不会受苦到现在了。
我对苏秀秀说“我会帮你报仇的,你受的委屈,我会一一替你讨回来。”
“海哥,你不需要替我报仇,只是你一定要小心,这个优盘放的地方十分隐秘,我也不知道在哪里,所以你要想办法知道这些才能动手。”苏秀秀说到这里,有些担心的说,“不然我想办法去套他的话拿录音笔把他的话录下来,然后交给你”
没想到苏秀秀竟然能想到这个好办法,但我是不会让她再去找那个混蛋的,因为我知道,她一旦去找那家伙,可能只能变成一具尸体。
我说“不用,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就好了。”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我们两个都是一阵紧张,苏秀秀望着我,喊了声“海哥”,我让她不用紧张,然后我就去开门,可是刚走几步,一种强烈的危机感突然涌上心头,我猛然转身,几乎是不顾一切地朝着苏秀秀扑去,与此同时,一颗子弹穿过窗户,从她的后脑穿过她的眉心,她瞪大眼睛,嘴巴微张,似乎想喊我,但终究是没喊出声,随即,她软软的倒了下来。
我猛地抬起头看向对面,只见一个枪口从一个窗口迅的消失,与此同时,后面传来人用钥匙开门的声音。
我心下一沉,知道自己落入了一个陷阱中,这在外面开门的人,必定是和那个狙击手是一伙的,而且很可能是警察。想到这里,我虽然恼恨,却别无选择,只能飞快的取了东西,从后窗户跳下去,迅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