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笑了笑说:“嗯,我一定会打回去的。”
三爷这时对一旁的赵鲲鹏说:“鲲鹏,你给陈名把东西拿楼上去。”
说着,他抓着我的胳膊说:“走,我带你去医院做个检查,看看需不需要住院治疗。”
我赶紧说:“饶了我吧,我已经闻够了医院的味道了,我可不想再住在那。”
三爷笑着说:“不让你住院,我给你请一个医生专门过来陪护,这还不行吗”
我知道自己身上的伤不容小觑,就答应了他的要求,跟着他一起前往医院。临走前,我看到那个刚才为难我的保安一脸惊愕和懊恼,额头冷汗直冒,见我看向他,他赶紧给我道歉,说:“陈先生,刚才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是我要有意为难你,实在是你跟以前长得……不大一样。”
我笑了起来,当然知道假陈名当初肯定时常来锦绣,我笑着说:“放心吧,我刚才就是逗你玩,没别的意思。”
他松了口气,好奇的问道:“不过……您好端端的干嘛整容啊”
我摸着下巴,一脸苦恼的说:“以前的我吧,实在是太帅了,以至于总是有桃花债,所以我希望自己变丑一点,谁知道手术失败,我比以前还帅,你说要不要命”
我看到三爷无奈的冲我翻了个白眼,其他人则纷纷露出吐血的表情,三爷按着我的肩膀说:“行了,我知道你心情很好了,不会再为你担心了,所以别再卖力演戏了,走,我们去医院。”
我心里一震,偏过脸去,就看到三爷依旧是那副清清淡淡的样子,但我分明从他的眼角看到了几分心疼。
叹了口气,我上了他的车,说:“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其实我哪里有什么心情和一个小保安扯皮不过是怕三爷知道了我的遭遇,担心我,所以想用这种拙劣的演技让他放下心来,没想到还是被他给识破了。我搓着手,说:“反正你知道我没事就好了。”
“真没事”三爷一边动车子,一边颇为担心的问道。
我点了点头,说:“真没事。”
在三爷幽深的目光中,我无奈的举起双手,说道:“好吧,我坦白从宽,我并没那么豁达,但我也没有到自怨自艾的地步,就是有点懊恼,感觉自己挣扎了那么久,兜兜转转一圈,最终回到了原点,任谁心里都会不爽吧。”
深吸一口气,我点了根烟,说:“但是,就像你说的,他们把我给赶走又怎样总有一天,我还是会打回去,为了你们,为了我爸好他的兄弟,为了我妈,为了我自己,也为了宋佳音,京城,不见不散。”
三爷看到我这么‘豁达’,露出一个放心的神情,冲我笑了笑说:“无论前途多危险,兄弟们都会和以前一样,一直伴在你的左右,陪你走过风风雨雨,你不登顶,我们不停下脚步。”
我冲三爷笑了笑说:“兄弟,无论我能不能如偿所愿的站在至高点,只要能和你们一起努力,一起奋斗过,这就足够了。”
三爷笑起来,他伸出拳头,我也伸出拳头,双拳相碰,我们两个都笑了起来,谁也没有说话,却默契的明白对方此刻心里的话语。
到了医院,我做了个全面检查,检查结果是我受损的内脏还没完全恢复,断掉的几根骨头也在生长中,尽管如此,医生也惊叹于我的恢复能力,还说如果是一般人受了这么重的伤,别说走进医院了,估计躺着都得哀嚎不断。
可谁知道,我早已经被打习惯了,这种损失对我而言还真不算啥。
尽管我表示自己能照顾自己,但三爷还是专门给我请了一个陪护,他让陪护明天来锦绣上班,然后就带着我返回锦绣,我们一起回到公寓,一路上我都在和他说我这段时间的经历,他听得很认真,尽管我避重就轻的说了许多事,但他何等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我经历过的那些危险与波折所以,当我来到公寓门前,停止诉说的时候,三爷望着我,只说了六个字,却差点让我一个大男人哭了出来,他说:“一切都过去了。”
是,一切都过去了,我终于可以做回陈名,不需要再对我的兄弟隐瞒,欺骗,不需要再过那种双面人的生活,此时此刻,我很满足。
这时,三爷将门缓缓打开,房间内很黑,我刚进去,耳边突然传来“砰砰”的声音,彩花在我眼前炸开,竟然是礼花。
灯突然全都开了,然后,我就看到沈诺言,王梦如,孙南北,莫桑站在那里,四个人都红着眼睛,两个拿着礼花,两个则拉着横幅,横幅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欢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