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卓赶紧说:“我没这个意思,只是这件事让我深刻的意识到自己没有选错这条路。”
我冲张卓笑了笑,上了飞机,等飞机要起飞的时候,被我派去买野猪的那位兄弟背着野猪,气喘吁吁的朝这边跑来。
“哇,他的力气好大。”张卓有些惊讶。
我淡淡道:“要跟着我混,这是基础,你记住了,回去以后。你可能得受很长一段时间的苦,可能比当兵的还要苦,如果挨不住,趁早收拾东西滚蛋,如果挨得住,老子绝不亏待你。”
张卓一本正经的说:“名哥放心,我绝对不让你失望。”
我满意的让他坐下休息。他开始新奇的四下里张望着,想来是第一次坐私人飞机,对一切都感到很新鲜,直到飞机开了,他隔着舷窗朝外面望去,眼睛里透着浓浓的不舍,但是这不舍中,也有着他的坚决。
我坐在飞机上,看着蓝天,想到张一山,并没有多少回去的喜悦。
到南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了,我小憩了一会儿,下了飞机。段青狐没下来,她说:“莫桑那边还需要我照顾,我就先回去了。”
“辛苦你了。”
目送段青狐离开,我转身坐车前往医院,之前的那些保镖都走了,车上就只有我和张卓,还有来接我们的王卫国。
王卫国对于张卓的到来并没有过问一句,我问他孙南北怎么样了,他说刚醒没多久,正嚷嚷着要见我,正好我来了,他骗孙南北说锦绣接我,孙南北这才安静下来。
看样子,孙南北再次醒来之后。发现我没去看他,已经开始怀疑沈诺言他们是在说谎了,所以他的情绪才这么激动。
半个小时以后,我到了医院,带着张卓下车,对王卫国说:“卫国,这是张卓,以后就是我们的兄弟了,我先去见南北,你带着他,给他安排住处,带他去商场逛一逛,看看他需要添置些什么,尽管买。”
张卓来到大城市之后,在小山村里的那种逍遥自在之态全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那种掩饰不住的小自卑,这是一个穷人初来大城市的正常反应,因为我也曾经历过。
听说我要让王卫国带他去买东西,赶紧摆手拒绝,似乎是怕王卫国瞧不起他,不等我说话,王卫国就拍拍他的肩膀,说:“兄弟,名哥刚开始也和你一样,不,甚至还不如你,好好加油吧,在强大之前,甭跟他客气。”
张卓有些惊讶的看着我,大概在他的眼里,我比起他这种人,更像是一个生来什么就有的富贵少爷吧。
我冲他笑了笑,说:“卫国说的对,要是你真想跟我客气,就等有钱了,双倍报答我。”
“一定。”张卓笑起来,然后开开心心的跟着王卫国走了。
我进了医院,沈诺言出来迎我,见我脚踝受了伤,顿时露出了愤怒的神情,我笑着说:“一点小事不足挂齿,走吧。去看南北。”
此时孙南北已经从重症病房转入到了高级护理病房,我进去的时候,闻到满屋子的草药味,看到陈江河正端着一碗药喂给孙南北吃。
孙南北看到我后,眼睛一亮,激动的想坐起来,我赶紧说道:“南北,不准动。”
孙南北一向最听我的话,我这么一说,他立马不动了。
陈江河缓缓转过脸来,看着我,眼圈微红,我能感觉到他此时彻底松了一口气,能感觉他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满是对我的关怀。但即便看得到,我也装作视而不见,因为在我的心里,张一山是因为他才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的,如果不是因为他让张一山务必将假陈名送出去,或许他会想办法和我一起出逃。
可是,想到张一山临终前的‘托付’,我知道怪罪陈江河,不是他愿意看到的,所以我心里真的很矛盾,很煎熬。
孙南北这时说道:“他们都说名哥你去休息了,我不相信,才闹着要他们把你找来,名哥,打扰到你休息了没”
都到这时候了,孙南北竟然还一心想着我,我冲他笑了笑,说:“傻子,当然没有打扰到,你感觉怎么样了”
苏南北说:“没事儿,我挺得过去!见到名哥好好的,我也就放心了,接下来我就得给我媳妇打电话了,她一定很伤心很担心。”
他说完这段话就开始不断的咳嗽起来,我赶紧叫他别说话,陈江河也让他乖乖把药喝了,我说:“南北,你好好休息,我出去和诺言说点事儿,一会儿来看你。”
孙南北点了点头,我和沈诺言就出去了,一出去,我就问道:“诺言,你说回来有事要跟我说的,说吧,什么事”
沈诺言说:“你还记不记得昨天那个你注意到的小青年”
我点了点头,说:“就是我们守在陈雅家外面时,戴着耳机和墨镜,从我们车前走过去的那个”
沈诺言点了点头,说道:“那个人根本不是什么小青年,而是杨沁月,她穿成那样,女扮男装,是为了避开我们的视线,好方便她去找人。”
“找谁”
“天京霍家,霍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