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铭,陈名死了(1 / 2)

我说我要为我的兄弟们报仇雪恨,说完我就拔出了枪,此时此刻,我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他。

钟情满面惊骇,我感觉我的心里也变得很沉重。

虽然恨不得杀了他,但果然,在动手的时候,虽然依然不会犹豫,但仍然会觉得心里难受,因为我无法改变他是我亲哥哥的事实,原本我们该是最亲密的人,但是我却要亲手杀了他。

想到这,我沉声说道:“下辈子,但愿你我不要遇见彼此。”

我说完就准备扣动扳机,然而,身后突然传来一股强大的气息,我下意识的朝一旁偏去,身体扭动一百八十度,抬枪指向对面,却看到一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孔。

这一刻,我很意外,意外到我一时间忘了开口说话。

对面,陈江河穿着一身宽松的青色唐装,面色凝重的看着我,说道:“小名,那是你哥。”

我心头一震,随即回过神来,我的心头突然窜起一股怒火,吼道:“他不是我哥!老家伙,如果你敢阻止我杀他,那么我们两个就彻底决裂!”

陈江河微微皱眉,缓缓朝我走去,然后绕过我来到钟情面前,钟情因为他的话,正满脸的惊骇,看我的目光也不同了,他指着我说:“你是谁”

我望着钟情,冷冷笑了笑说:“你觉得我会是谁你在这个世界上难道还有别的弟弟”

钟情倒吸一口气,随即冷冷的说:“你是陈名那个据说已经被枪毙的男人”

我淡淡道:“我没有被枪毙掉,你是不是很失望”

钟情愤恨的看着我,说:“是很失望,你明明早该死了。”

“十恶不赦的你都没有死,我为什么要死呢”我冷冷的说,再次用枪瞄准他,可这时候,陈江河突然出现,像是老鹰捉小鸡里,拼命护住小鸡的老母鸡一样挡在了钟情的身前,望着我说:“陈名,爷爷不希望你杀了你的亲哥哥。”

看到这一幕,我不由想起陈江河为了求上头放过钟情,不顾身体,不顾颜面,在那个人的家门口跪了两天两夜的事儿,顿时怒从心中来,我咬了咬牙,笑着说:“不想看我杀了这家伙好啊,那我就不杀他。”

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我,陈江河也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毕竟我答应的太爽快了。他的表情因为我的回答也变得奇怪起来,惊喜在脸上挂了一半,狐疑在脸上挂了另一半。

我冷冷笑了笑,将枪放下来,对陆晓峰说:“陆叔叔,这一枪麻烦您来开。”

听到这话,陈江河无奈的皱了皱眉,我说:“我不杀他,我让别人杀他,这还不够吗”

陆晓峰的嘴角抽了抽,抬起枪,陈江河立刻说道:“小陆,你真的敢你不要忘了你回来的时候,你大哥给你交代了什么!他让你全力配合陈名的同时,保证钟情的命,你如果完不成这个任务,就要以死谢罪。现在,你却将枪对准钟情,你这是要自断生路”

我心头一震,没想到陆晓峰竟然和守佛叔有这种约定,可即便如此,陆晓峰也一直都想杀了钟情,为什么难道说他怕钟情活着会给守佛叔招来麻烦,所以宁愿自断生路也要除掉钟情

想到陆晓峰对守佛叔那么忠心耿耿,我觉得他还真能办出这种事儿来。

陆晓峰无奈的耸了耸肩,说道:“老先生,我真想不明白,钟情的存在,对社会,对咱们的大计,对您和大哥本身就有很多的威胁,为什么您不肯大义灭亲呢老实说,当初的您可不是这样优柔寡断的人,您对您尚未犯错的儿子都那么狠心,怎么到了这时候,却糊涂了呢”

陆晓峰这话根本就是在揭陈江河的伤疤,陈江河的神情沮丧,老实说看着还挺让人心疼了,毕竟年纪大了,但是,我一点都不怪陆晓峰,因为我此时也是又气又失望。

陈江河看着我,这一刻,我才发现他的眼睛早已经没了亮光,他已经人在迟暮,眼神浑浊,眼球也褪了颜色。这一刻,我的心里涌入一阵心酸,他说:“我年轻时不够勇敢,犯了错,年老以后不想再犯。”

“糊涂!”我终于忍不住吼道,“陈江河!你忘了你的身份了吗你是咱们华夏的功臣,是咱们的骄傲,是陈家的家主,是我父亲的爹!如果你忘了,那请你记住,我父亲为国捐躯,他的名声,我不允许你们任何一个人毁掉,否则,我跟你们势不两立!”

陈江河听到这话,心痛的说:“陈名,我不会放走钟情的,他犯的罪将用他漫长的一生来赎,你就体谅体谅我吧,我老了,还有几年活头难道你忍心让我这个踟蹰老人一脚都踏进棺材了,还要看两个孙子自相残杀吗”

听到这话,看着他哀求的目光,我低低的笑起来,觉得很可笑的质问道:“我体谅你,谁来体谅我谁来体谅我死去的兄弟他钟情有你们护着,所以杀人不用偿命是吗所以我的那些兄弟就该白死是吗所以佳音的伤要白受是吗”

陈江河没有说话,我继续说道:“也许在你们眼中,他是我的哥哥,是你的孙子,是我爸妈的儿子,是血亲,我应该对他更大度一些,不应该为了那些毫无血缘关系的兄弟,而对他痛下杀手,但是我陈名长这么大,是我养父养母陪上性命养活的,是我妹妹赔上性命让我成长的,是我那些没有血缘关系的好兄弟支撑着我走下去的。”

说完,我望着他,问道:“当我为生活苟且偷生,被人按在地上打,被逼下跪,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的时候,你在哪里当我和独贩们同吃同住,做卧底,走南闯北,活在今天却看不到明天的太阳时,你们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