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是公司各部门经理行政例会的日子,一大早各部门负责人都按时坐到了会议室里面,言青也不例外作为公司总裁同样出席了公司的会议,可是他人在会议上面似乎心还不知道在哪里飘的,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言总—言总—言总”
“嗯!怎么了?”
紧挨身边坐的助理刘紫荷小声的叫了三声,言青才回过神来,说了不到几句话,就把会议交代给公司副总主持,让刘紫荷记录之后向自己汇报。
他则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面。
他是担心语心昨夜有淋雨而且回去又那么晚,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昨天走得急也没有留电话。
还好上次刘紫荷回来汇报鲜花布置的事情时候,留了一个星语心花店的联系方式,他在抽屉里面翻了半天才找到
“请问—这是星语心花店?”
言青拨通了电话很有礼貌的问了一句
“对呀,请问您是哪位?是需要订花么?”
“我是言青,请问语心在么?麻烦请她接一下电话”
麦茜茜一听是言青,就给语心使了一个眼色,语心摇了摇头。
“哦,真是不巧,那个……语心她今天没有在店里面,刚出去没一会儿,去给客户送花了”
“那请您—”
没等言青把话说完,对面就传来了嘟嘟的声音,麦茜茜直接就把电话给挂断了。对于同样渴望爱情的她来讲这样的电话无疑是一种飞来横祸的响亮耳光。她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是在心里面还是有对于语心的羡慕嫉妒恨不断涌上心头。
“真是搞不懂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在北京落地生根是你最大心愿,现在机会来了,你却是这个鬼样子,真是莫名奇妙!”
麦茜茜挂断了言青的电话,她搞不明白语心昨天还是好好的去参加了言青的舞会,怎会今天天亮就和变了一个人一样,沉默寡言,变了文雅起来了。
“是不是那个言青趁你喝多对你想要做什么还是他说什么让你不开心了?你可以跟我说说嘛,或许我还可以帮你分忧呢”
麦茜茜试探的问到语心,但是一早上都在发呆中的语心似乎没有听到麦茜茜的说话声音,她此时克制不住的还在回忆着昨晚舞会上和言青拥抱在一起的情景,她拼命的想要关上这样的回忆但是却无能为力,昨夜的场景在她脑海中彻底的占据了所剩空间。
语心就这样心不在焉的趴在花店结账的吧台上面,两眼一动不动的盯着眼前那束包好的百合花,自己的心里面乱成一团糟,乱到无法整理,她感觉整个花店都已经太小太压抑了。
“我出去一个人走走,你在店里面看好生意,上午还有两个顾客会来取花,记得招呼好”
话音刚落,语心都已经迈出了花店的门。
“喂——你不能这样撂摊子,剩我一个人能忙过来么!都什么人!简直把我当门童使了么!”
麦茜茜想要把语心叫回来,她真正担心的还是语心会出去做些什么傻事情伤害到自己,毕竟她和语心一起三年了还是第一次见语心的情绪这样的大起大落,不免会有所担心。
在街边压马路的语心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地铁站里面,也许是平时送花习惯了,感觉自己患上了地铁强迫症,不知不觉得总会走到这里来。
过了高峰期的北京地铁站还算是比较安静的,语心顺着过道走了过去,一个打扮比较潮的卖艺人坐在过道一侧用吉他弹唱着那首陈淑桦的《问》。这样经典的旋律语心光是胡维纳翻唱的版本已经听了不知多少遍了,但是今天的旋律对于她似乎听起来异常的刺心,感觉那飘进耳朵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双手一样把自己包裹这么多年能够自认为抵御一切外来感情滋扰的心灵一层又一层的剥开了。
奇怪的是自己竟然不会感到痛,或许当生活的残忍像一块砂纸一样不停地一次又一次打磨我们的时候,痛也会像是有生命有感觉一样在一次次的打磨中躲藏更深,表皮就会结成厚厚的老茧,可以说他们的存在是一种坚强的保护也可以认为那是一种让我们在生活中感到无法冲破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