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蘅把化妆箱放在后座,正要钻进去,陈昂从后视镜里看他,凉凉地说了一句:“坐前面,我又不是司机。”
徐蘅只好拿着花球坐到副驾驶去,扣好安全带。
路灯像一个个圆又亮的月球,被甩到后面去,拖曳出一片片昏黄的光斑,随着车身的颠簸,粉色的绣球花瓣一点点地颤动。徐蘅百无聊赖地伸出手指,点点这个花瓣,点点那个花瓣。
陈昂戒烟有一段时间了,今天没忍住抽了一根,现在嘴巴里塞一根棒棒糖,咬得嘎嘣响。他把手搭在方向盘上,时不时用余光扫一眼徐蘅,见徐蘅一手拿着花,一手在摆弄手机,在聊微信,头像看着像是何岸。
他意有所指:“今天没来得及叙旧一下?”
徐蘅莫名:“什么?”
陈昂车技娴熟,摆弄方向盘的时候动作果断,他把棒棒糖的白色小杆儿夹在手指间,漫不经心地说道:“你的旧情人。”
“我们是朋友。”徐蘅一下就明白他说什么了,懒得再理他,撇撇嘴,继续回微信。何岸说今天太忙了,没来得及和他打招呼。徐蘅客气地回一句没关系,聊天就到此为止了,何岸真是该死的周到客气啊,不因为刻意回避而尴尬,又不会因为过于殷勤而让人误会。
徐蘅抬头看了下窗外,说道:“我家不走这条路,你路边放下我吧,我打车。”
陈昂=:“做个‘朋友’呗。”
徐蘅:“……”
“你不是单身吗,我也是,就大家有需要的时候解决一下。”陈昂不知道回想到什么,勾了勾嘴角,“你不也觉得挺舒服的吗。”
徐蘅脸热:“什么舒服,你不要耍流氓。”
陈昂:“你床上可不是这么喊的,‘好粗啊好满啊好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