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我新收的徒弟。”
李溪道长露出一个别有意味的笑容,道:“方休,来见过你张师伯。”
徒弟?
张师伯?
方休听得一愣,还未反应过来。
“哈哈,又一个徒弟。”
张道士却已经想明白,拍掌笑道:“李师弟,还是你的手腕高超,远甚为兄。”
“是我那友人,最近升了奉部的郎中,我才又收了几个徒弟。”
李溪道长满脸得色。
说得云里雾里,方休根本听不明白。
两人欢饮几杯,张道士又压低声音道:“李师弟,你也要小心谨慎一些。我倒是听丛林司的人说起过,早有人已经盯上青石观,只要你稍出差池,就……”
“青石观是师傅传给我的,除了你我师兄弟两人,谁有资格主持?”
李溪道长满不在意,只顾举杯。
喝到后面,两人开始叙旧,一番忆苦思甜。
他二人当年拜在青石观老观主座下,每日里在院中大柳树下听课,一晃几十年过去,树下童子今犹在,不见当年栽柳人。
师兄弟两人各有境遇,师尊却已然仙逝。
一番忆苦思甜,酒局也到尾声。
方休前边还竖起耳朵,尽管两人话里好多玄机听不明白,也都仔细记下。后面听两人谈起感情,就有些嗤之以鼻。
这一桌酒席未必值一两银子,老道士若是真念旧情,怎么不让方休切一条三两论斤的腊肉来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