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者趁夜而行,好一会儿,才到一处高门大院。
他好似窃贼般翻墙进去,却又大大方方直入后院主宅。
将大床搬开,尊者从地道进入密室,取出几块青紫色石头藏在精铁宝箱中,仔细锁好,才脱下黑袍,换一身寻常衣物出来。
大床推回原位,尊者也不去别的地方,直接躺到床上入睡。
这般隐秘之事,只有垫在自己屁股底下,才放心。
他未注意到,一抹月光从床缝淌出,随后融入透过窗格撒入房中的月色。
“原来是个大户人家。”
方休在尊者家里转一圈,入目只见七八进的宅院,尽是青砖青瓦与高墙高楼,挖出不少湖泊池塘,更种有奇花异株无数,便是下人都有几十个。
倒是四处都可见请来镇宅的道门法度,符箓、石镇、牌位,乍一看,只让人觉着是个道家善信。
明面上的道门信徒,背地里行禁学之事,愚弄残害无辜百姓,着实该杀。
只是这事却不好此时动手。
方休正思量着,忽见尊者屋外,院中栽有几棵南方才有的乔木。
……
第二天一早。
方休才到县衙,迎面就是气势汹汹的吴品。
“那咏梅,不是我写的!”
“什么咏梅?”
方休眨眨眼睛。
跟在后面的胡小桑捂嘴一笑。
“昨晚驿站楼我走之后,你写的咏梅。”
吴品瞪着眼睛,又见胡小桑神色,叫道:“方休,你又来这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