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品生硬道。
他早从方休那儿听说过,张岭伙同奉部赵关城赵郎中——如今已是赵侍郎,假作奉籍吃空饷的事,是以对张岭并无几分好脸色。
要不是眼下查缴克门为重,说不定吴品还要当面斥责此事。
这态度,倒是把张岭看得一愣。
他张真人如今是何等的身份地位,便是县令见面都要以礼待之,你这书生是什么来路,也敢……
便听方休介绍道:“师伯,这是我姐夫吴品,在良乡书院求学,这次被县令借调来,配合此案。”
“姐夫?”
张岭本来正要发作,闻听此言,立时改作一副笑脸:“原来是吴院生,失敬失敬,米铺的生意近来可好?”
“不劳张真人挂念。”
吴品沉着脸回他一礼。
见吴品不给面子,方休也知道张岭是有话要说,便找个由头跟他出门。
两人行到院中,张岭左右瞧瞧,还是担心隔墙有耳,竟直接携着方休乘风而起。
以真气催使御风咒,自然更甚往昔,不一会儿便至青石观,落到院中大柳树前。
“师伯,你到底要说什么事,要这般小心谨慎?”
方休皱眉不解。
“此事不谨慎不行。”
张岭神色严肃,盯着方休问道:“西宛山为何派你来办这克门之事?”
方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便将当日何真人召令之事从头说来,到最后老山监对他的嘱咐,只把两张惊哨符有他一份的事情略去。
“原来是老山监照拂你。”
张岭听完,神色缓和几分,点头道:“你得老山监垂青,倒是你的机缘。”
机缘?
方休瞥他一眼。
便宜师伯,我要是攀上老山监这机缘,你可就失去我这机缘。
正想着,便听张岭又道:“我还以为,是咱们青石观的老底,被谁给抖出来了。”
“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