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曲奏响。
鹤鸣楼中的气氛,立时喧闹起来。
孙左使留了瞿茗人坐在一旁。
这位从蜀中逃难来的茶道大家,本该是文人雅士们的座上宾,这会儿却做着与自己身份半点不相衬的陪酒陪笑之事,与花楼中最常见的酒娘子无异,简直是庸俗不堪。
鹤鸣楼找来瞿茗人,肯定是想借此打一块茶道的金招牌。
即便客人出再多的银两,也不会让她出卖色相,折损身价。
可……
孙左使开口,鹤鸣楼敢有二话?
至于瞿茗人自己,被孙左使一番话听得心有戚戚,以为遇见正人君子,也心甘情愿为他侍酒。
要说这孙左使,那真是一位老江湖。
没有几杯酒下去,不过三言两语,就叫瞿茗人打开心房,泪眼婆娑地述说衷肠,最后更扑到他怀里去,呜呜哭泣。
孙左使一边拍着她肩膀安慰,一边继续灌酒。
把方休给看得目瞪口呆。
好在这位孙兄也讲义气,见元景玉胎孤伶伶喝酒可怜,便使唤人到隔壁凤栖楼去喊几位莺莺燕燕过来。
这两座酒楼比邻而居。
虽说一个素雅,一个不素的雅,做的并非一样生意,但多少也有些竞争。
哪有到那边带人过来的说法?
岂不是连鹤鸣楼的招牌都要毁掉?
可……
还是上头那个可。
很快,元景玉胎便被几位花花绿绿翠翠红红围绕。
叫方休更看不懂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