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命是挣到了，那个让自己拼命想要活下去的人，却没了。以前觉得寿命太短，如今又觉得，一生太长。”

这是白空镜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她面前，提起那个女人。

他的眼底带着笑意，眼中却满是落拓。

他的一字一句，都说到她心底去了。

将死之人，不敢深爱。是他，也是她。

因为深爱，想活的久一点。是他，还是她。

“所以，死其实也不可怕，人还活着，心已经死了，那更惨。”白空镜望向她，“天大地大，夏萤冬雪，你想去哪，尽管去，带着我，我不会让你死。你想去的所有地方，我都陪你。”

端木香依旧看着他。

这句话，是假的。

她知道。

甚至她能看透，他只是想找机会，把魅儿送走，把他的朋友送走，还有，把他自己也送走。

要是看不透，那该多好。

“我困了。”端木香闭上眼睛。

白空镜一愣，“不是吧？你旁边躺着个大男人，你不该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吗？你困了是不是小看我？”

“难道你还敢娶我？那你会守寡的。”端木香刷地一下睁开眼睛看着他。

白空镜一噎，“女人才叫守寡，男人不是这么说的吧？我读书少，你别欺负我……”

端木香弯了弯唇角笑了，合上眼眸，“睡吧。”

白空镜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端木香毫无所觉，呼吸也渐渐平稳。

还真的睡了？

仔细思考了一下劫持她之后，带着祁少衍和魅儿离开的可能性，还有落在死地生死未卜的叶慕兮，白空镜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