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面前的老者，身着藏蓝色的道袍。</P>

道袍之上，缝满了五颜六色的补丁。</P>

他的脸上，满是皱褶。</P>

其淡笑的神态，让那皱褶，看着很是亲和。</P>

老者的眼神，还似是带着笑。</P>

可那种笑中，却有着八分凌厉。</P>

而就是在这种眼神的注视下，小路甚至生出了一种被看透的感觉。</P>

老者的手中，拿着一根龙头拐杖。</P>

拐杖上珠光宝气，萦光闪烁，满是威严。</P>

这拐杖，和老者的道袍，很是相向。</P>

有点不伦不类的样子。</P>

“呵呵...”</P>

老者生笑。</P>

声音间，两人已是处在了一圆形的石台之上。</P>

石台就漂浮于虚空之中。</P>

其颜色乳白，直径十余丈。</P>

平整的石台上，云雾缭绕。</P>

云雾飘动间，九根圆柱，在石台上若隐若现。</P>

而石柱上的盘龙雕刻，亦是栩栩如生。</P>

在石台之外，则是虚空。</P>

漫漫无际，苍茫辽阔的虚空。</P>

“小友，请看！”</P>

老者再发声音。</P>

声音中，石台上的云雾，顷刻散去。</P>

而无数闪烁着星光的星辰，则是生映现在了石台周边。</P>

“这天外天虚空，有多少星辰，老夫也不知。”</P>

老头指着虚空中的星辰，这样说道。</P>

“因为星辰，也有生命。它们也在不断地新生，不断地死去。”</P>

“老夫一大把年纪，又怎能查的清？”</P>

老头不管小路听没听，自顾自地叙说。</P>

“这世间，一直都是对立相存。”</P>

“那对立，是黑白，是对错，是阴阳，是生死...”</P>

“有黑，就必须有白！”</P>

“有对，就必须有错！”</P>

“有生，就必须有死！”</P>

“就连大道，也深知这点。是以，想要获得大道，想要获得长生，就必须失去点什么...”</P>

“那失去的，可能是快乐，可能是亲人，可能是福佑...”</P>

“可有些大气运之灵，不会失去什么...”</P>

“因为他们是大气运者，那些失去的，会附加到虚空中的其余生灵之上。”</P>

“那才是惨哟...”</P>

“无端生祸，便是因此！”</P>

“虚空看似无极，可它，总有个边界。”</P>

“在这边界之内，一切的事物，都是按着一定的规律发展。”</P>

“虚空内的力量，也终究只有那么多。”</P>

“这里强了，那里，便会弱。”</P>

“这里死了，那里，便会生。”</P>

“在这里失去了，在那里，就会得到！”</P>

“这，是天之道，我们谁也不能更改的东西...”</P>

老者说到这里，话语一顿。</P>

同时，他也把目光，转向了小路。</P>

“你想说什么？痛快点！”</P>

小路没有看老者。</P>

现在的他，正在看着那些星辰。</P>

层叠的星辰，让他目眩之间，使他又有想悟道的那种冲动。</P>

“你那重生复活之术，有违天道，有违法则。若是长久下去，这处天外天，恐有崩碎之祸。真到了生灵涂炭之时，恐已晚矣...”</P>

老者话语平淡。</P>

可他这句话语中的讯息，却是庞大无比。</P>

“所以，老夫恳求小友，禁用那种本领！”</P>

老夫紧接生声。</P>

“真有这么可怕？”</P>

小路目光灼灼，望向了老者。</P>

“老夫从不妄言！”</P>

老者话语还是平淡。</P>

但其话语中的笃定，却由不得小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