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顾璃一怔，也想起了那段遥远得不能再遥远的记忆。

她说的轰动全校，不过是赵佳钰陷害她那件事。因为那个所谓的轰动全校，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付出了什么。

“后来，我以全校第三的成绩读上了a大，可因为选专业的事，与家人意见不合。他们要我学经济，因为音乐费钱还赚不了多少钱。”她苦笑了一下，继续说道：“最后，我几乎跟他们断绝了关系，选择了学音乐。”

顾璃听着这些只觉得五味杂陈，心里说不出个什么滋味。

“你也不用同情我，我从来没觉得自己你们差到哪里。”她偏过了头，看向了不远处正在打情骂俏的情侣。

“我半工半读，也算是活下去了。或许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有一天我收到意大利的留学名额，你知道当时我有多高兴吗？仿佛整个世界我都有了。”

顾璃知道那种喜悦，那是自己被肯定的表现。对当时的她们来说，就像是运动员获得了奥运金牌一样。

“可后来，导师告诉我，名额搞错了，不是我。”宋钰的表情陡向下，或许这么多年，她依然没有释怀。

“我疯了一样找人打听，怎么会出错呢？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后来，我才得知，不是名额错了，是我自己错了。”

她注意到了被顾璃握变形的咖啡盒子，继续说道：“我错在没有像你一样的家庭，没有一个像顾影北一样有权有势的家人。”

“就这样，我所有的努力瞬间化为乌有。”那是她最绝望的时候，梦想破灭，父亲听到噩耗活生生被气死，母亲认为她是扫把星，把她扫地出门。

或许，言情剧女主角都没有她惨。

“对不起。”顾璃把头低的很低，声音几乎小到宋钰听不到。

宋轶冷笑一声，“我从来不喜欢别人说对不起，因为没有意义，浪费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