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卿,为何未经传召,便擅离职守。”
王安大礼参拜:“陛下,臣得闻裴寂之事,因不久前曾与其有过几封书信往来,其中还牵扯齐王,因而特入京请罪。”
皇帝平淡的问了一句:“那就是如齐王所言,你栽赃陷害朝廷亲王了?”
“不,臣只是按照裴寂的示意,将齐王作为如实向钦差道明。”
“你胡说,皇兄…”
李建成已经没有心情与李元吉闹腾了,直接开口向魏征问道:“齐王之事,可有冤错?”
魏征道:“臣不知道王少尹和裴寂有什么联系,也无暇去查探,臣奉命查的是齐王,而齐王确实为恶一方,败坏朝廷法度,而王安等身为并州官吏,这两年间知情不奏,亦当严惩。”
李建成点点头:“宗正以为该如何处理?”
晋王李玄霸出列:“臣以为该免去齐王官职削其爵位,圈禁京中思过。”
“诸卿以为呢?”
若是在以前,一定是绝大多数官员都附议晋王所言,但现在,经过一番激烈的情洗后,不少官员都明白了一个道理。
所谓的立场,如果不能依据皇帝的心意而转变,那么只有死路一条。
因而半数官员附议晋王,半数谏言应当严惩,就如前长乐县公李幼良之例。
如此一来,皇帝的态度就成为了决定性的。
李建成对这个素来不安分的弟弟,也早就没有了什么耐心:“齐王枉负朕意,凶顽暴戾害民毁律,着令废除其爵位罢其官职,开除宗籍圈禁宗人府!”
“不!皇兄,陛下,我知错了!再也不敢了,不…不能如此对我,我是您的胞弟啊,父皇母后,我要见父皇母后!”
李元吉面容扭曲,他不能被永世圈禁,但根本没人理会他,群臣宗室,都只是低垂下了头颅,对皇帝的恐惧愈发强烈。
有些老臣直感觉熟悉无比,当年炀帝登基后,他们也是这样…
秦王和晋王对视一眼,还是站出来求情,但皇帝没有理会,反而毫不顾忌的当着群臣的面,告诫他们一定要引以为戒。
失态的废齐王被拖了下去,宁肯三日不食,也不能一日不猎的他,也不知在宗人府狭小的天地间能活多久。
然后就是王安,皇帝将其入刑部大牢,等朝廷再次遣派使臣去并州查案,才能将其定罪惩处。
王安千恩万谢,虽然可能还是免不了一死,但陛下既然没有以勾结裴寂贼逆的罪名直接下令斩首,那便是天恩浩荡了,这样起码不连累家族。
在散朝前,皇帝下旨晋封了楚郡王为亲王,暂管并州诸事。
…………
而徐世勣等人得知裴寂等一干党羽,都已经被抄家流族后,也就完全没有了后顾之忧,专心的与突厥交战。
突厥大营中,颉利可汗阴沉着脸,不时向长安方向望去,而另一边端坐的统叶护可汗更是面色难看。
“约定的时间早就已经过去了,我们派遣的使者也没有一个回来的,看来事情是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