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不可同日而语,且吾反扬广尚不能成,而今又岂敢反圣主明君。
来人,将此僚押至主帅行帐!”
那人当即叩首:“不可啊,您三思,仆性命是小,若是牵连族中,岂不…”
李密蔑视的看了他一眼:“我之宗亲,多半在随杨玄感起兵后被炀帝所诛,留下的视我如仇寇,我为何要顾念他们的死活?”
很快李密这边毫不掩饰的动静,就引发了连锁反应,不少将领官员的帐中,都有人被拖拽到了徐世勣大帐前。
众人等候了片刻,只见徐世勣提着一个头颅走了出来:“动摇军心者,杀无赦!”
众人听见主将下令,便命亲卫动手,很快地上就又多了十几具无头死尸,首级被割下要送往京中。
“不…不要杀我,阿弟,让弟,伱不能杀我,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翟让,他挡在已经屎尿齐出的亲兄长身前欲哭无泪:“某…某这是至亲手足,请容我领他回京向陛下请罪。”
翟让向着徐世勣拜倒哀求,他实在没想到会如此干脆,还以为只要都押送回长安发落呢。
若早知如此,宁肯冒着危险,将兄长藏匿起来好了。
徐世勣叹了一口气,翟让与他经营瓦岗多年,彼此间虽常有分歧,但交情还是有的。
但这时候却是一步都不能错啊,难道他就愿意亲手杀了自己的叔父嘛?
难道房玄龄杜如晦不知道如此一来,家族必然要遭受一番情洗吗?
陛下押下如此重大的赌注,怎么可能不防备他们反复,单雄信这时候不在长安护持陛下亲临此地为的还能是什么呢。
“来人,将翟让拖下去,押送回长安!”
翟让早年也不算什么勇武之辈,何况现在大腹便便,很快便被拖拽下去,而其兄长自然是被斩首了。
之后众人都没有说什么,纷纷回去休息了,但夜里并不平静,济阴郡公左武卫大将军单雄信抓了不少人。
但没有斩首,只是统统都押送回了长安,所有人都清楚,昨夜死了,远比现在不死要好。
但大军中的不稳定因素大部分已经除去了,众将也都略微放松了些。
李密笑道:“他们啊,还是不了解陛下,没见识过陛下的手段,跟着陛下顺风顺水的得了天下,还以为都是自家的功劳。”
不少将领跟着点头,从军的才明白,跟着陛下意味着什么。
房玄龄则是有些担忧:“虽不至扰乱社稷,但长此以往,必然是人祸不断,对朝廷也不是好事。”
聪明人终归是少的,真正了解当今皇帝的更是少之又少,总会有在众多世家的诱导下谋反的蠢货。
何况皇帝还恶了僧道,这群人也不是逆来顺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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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