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他整个人散发着一股令人悲戚的绝望，好似一生所望都被人活活扼杀掉了一样。

顾洋手臂迈进，紧紧搂住罗小玫的腰，头埋在她的腿上，闭上双眼。

他感觉整个人好像突然掉进了黑暗无边的深渊，没有人去救他拉他一把，深渊的空气里面的氧气都被人抽走，呼吸变得难受，地上突然长出从地狱伸出来的无数藤蔓，把他往更深地方拉落，渐渐的他再也看不到一丝光明，黑暗彻底把他淹没。

这一次顾洋的主动靠近没有罗小玫没有分毫的不适，她感受到了他的难过，却不知怎么安慰他。

这个时候什么都不说，应该是最好的了。

两个人维持着这个看似暧昧的姿势良久，久到罗小玫的腿都有点麻了，她低头望向顾洋的脸。

男人双眸紧闭，长长的睫毛像是展翅欲飞的蝴蝶一样带着浅浅的颤抖，很漂亮却也不安。

她一动不动，凭他趴在自己的腿上释放难过，稳定情绪。

“除了不回北安市，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吗？”

顾洋闭着双眼淡淡问了一句，尽管已经将体翻涌的情绪稳定下来，他还是不愿结束和她的亲密接触。

“我没有想得这么远，先过了年再说吧。”

对于未来，罗小玫所看到的都是灰暗的，她宁愿不去想

“你走了，我要是想你了该怎么办？”

顾洋的这一句话让罗小玫有片刻的怔忪，因为他的语气实在是和平时很不一样，像是在委屈的嘟囔着。

“就算离开北安市你要是有空也可以来探望我啊。”

“这可是你说的，要算数，别到时我去找你躲着不肯见。”

“不会的，你可是我的乞丐哥哥。”

顾洋站了起来，心底已经接受了她要离开的事实，脸色也恢复如常。

之后罗小玫就在自己的房间里继续收拾着东西，顾洋就坐在椅子上看着她，目光从没有离开过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