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刀子就要刺到她的脸,钟惟一吓得双眸瞪大,一动不敢动,全身神经都绷紧了。
千钧一发之时,秦城一手挡在钟惟一面前,刀子狠狠滑在他的手臂上,顿时染红了刀刃。
秦城闷哼一声,一手捉住男人的手腕,用力一拗,直接把他的手腕拗脱臼。
只听男人发出杀猪般的惨叫,下一刻秦城用力一踹,把男人再次踹倒在地,男人脑袋在地上一磕,翻了个白眼,晕厥过去。
“秦城!你、你的手!”钟惟一看着在白皙手臂上滑落的血迹,双眸瞪大呼吸不顺。
不行,这么深的伤得赶紧包扎!钟惟一毫不犹豫撕下袖子,走上前咬牙道:“你忍一忍。”
话落,她将洁白的衣袖绑在了秦城的手臂上,没一会儿血就染红了白衫。
糟糕,必须再包扎一层,钟惟一立即撕下另一边的袖子,再包扎了一层。
原本穿着长袖的钟惟一,此刻穿着背心,她神色焦急看着秦城,开口道:“我们快去医院吧!”
相比钟惟一的惊慌失措,秦城称得上是淡定从容,他看了一眼手臂上的白布,眸中快速划过一丝亮光。
他深深看了一眼钟惟一,薄唇微启道:“好。”话落,他打了个电话报警,挂断电话后,带着钟惟一穿过马路走进对面的市医院里。
医院里浓郁的消毒水味道,刺激着钟惟一的嗅觉,她坐在走廊,焦急地等待秦城。
医生说他的伤很深,需要缝针,伤口愈合后可能会留疤,听得钟惟一满心愧疚。
如果不是她跑出秦家,秦城也不会出来找她,也不会遇到那个坏人,说到底,都是她的错。
钟惟一好不容易等到秦城出来,第一时间站起身子,迎了上去,看着他手臂上缠好的绷带,颤声道:“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