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吹冷风。”
“哪儿这么矫情?”
“伤筋动骨一百天,何况你还”
后面的话,陆敬安不想说,也不敢说,好像孩子没了这个事情,成了二人之间的忌讳。
见陆敬安情绪起来了,华浓点了点头,颇为善解人意地往后退了一步:“听你的,听你的。”
车子一路驶回浦云山的地下停车场,华浓刚下车,肩头毛毯就落下来了。
这么贴心?
以前怎么没这待遇啊!
华浓纳闷儿的看了眼陆敬安,甫一侧眸,只觉得自己一头扎进了漩涡中,险些被卷进去。
两人几天没回家,刚一进去,布偶猫就从茶几上跳下来,奔着二人而来,叫得欢,潜意识里,华浓想蹲下去抱它。
刚弯腰,后背一麻,这才想起来自己后腰上的伤还没好完全。
陆敬安见此,一手扶着她,一手抓起猫塞到她怀里,动作一气呵成。
“上楼休息?”
“不想躺了,”在医院里躺了几天,人都要长蘑菇了,再者,华浓也不是个矫情的人,平常在剧组拍戏的时候受伤是时有的事情。
伤筋动骨见血也不少,这点伤都养了这么多天了,也差不多了。
“我一会儿让卫施过来。”
华浓这话一出,正接过昆兰递过来的热毛巾擦手的人动作顿住。
望着华浓,眉眼间带着不赞同。
“年底没几天了,在家里好好养着,工作的事情先放放。”
“距离年底还有半个月。”
华浓耐心提醒。
“半个月而已,一眨眼就过了。”
“我总不能让剧组一直等我吧?”华浓嘀嘀咕咕的,显然有些不乐意。
陆敬安听闻这话,要是往常,指不定就呛回去了,自打华浓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回来,不犟嘴了。
擦完手,将毛巾递给昆兰,转身上楼。
约莫半小时,华浓正拿着逗猫棒逗猫。
接到剧组副导演电话,告知她年底戏份停拍。
华浓疑惑:“不是说有几场戏要等到年底下雪的时候拍吗?”
副导演尴尬笑了笑回应:“原先是这么想,但是近期剧组许多人都忙着赶通告,导演说不行回头再去走特效。”
华浓没多问,但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
上楼,推开陆敬安书房的门,见他正坐在电脑跟前打电话。
见华浓来,他匆忙收了电话:“怎么了?”
“你跟剧组那边联系了?”
“恩,”陆敬安回应,不等华浓回应继续道:“我支持你的工作,也理解你的梦想,但支持跟理解都不足以劝说我安心让一个刚从医院出来的妻子冒着天寒地冻得下雪天去工作,浓浓,我还没无用到这个地步。”
“我们的家庭条件,允许你摆烂,更允许你适当休息,你就当是为了让我赎点罪,安点心,好不好?恩?”
陆敬安一番话,说的诚恳,华浓听着,五味杂陈,果然,真诚永远都是必杀技。
她尚未开口,陆敬安摸着她的后脖颈,迫使她抬头,俯身落下冗长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