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我当初没让你回家当全职太太。”
“恭喜你,逃过一劫,”华浓一边点头一边朝着床边去。
“怎么说?”男人轻飘飘询问。
“我要是回家当全职太太,你会破产。”
陆敬安端起华浓没喝完的半杯水喝了口:“这么小看你老公的吗?”
华浓懒得搭理他,拿走床上的枕头准备上楼找褚蜜,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眼陆敬安,指了指床:“陆老板智力过人,打一成语试试看。”
陆敬安扫了眼大床:“空空如也?”
“不是,再猜。”
“空巢男人?”
华浓挑了挑眉,白了他一眼,抖了抖身上的枕头:“这是什么?”
“枕头。”
陆敬安了然,黑色丝绸睡衣在他点头之间有些晃动:“孤枕难眠?”
砰——————华浓带上门,出去了,留给他一个高高兴兴,潇潇洒洒的背影。
华浓跟褚蜜很久没见,俩人窝在床上聊着近况,凌晨两点,华浓有些熬不住了,昏昏欲睡,而褚蜜还清醒着,大概是因为明天要面临的场景让她今夜难以入眠。
抱着被子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语气懒散:“你说我把她生下来怎么样?”
华浓的瞌睡被这句话冲的干干净净,侧身望着褚蜜:“你想做任何决定,我都支持你,但你要想清楚,如果仅仅是因为你的不舍就将他带到这个世界上来受罪,他知道过后,会不会怪你。”
“医生今天跟我说是女孩子,你知道吗?是男孩子我倒也算了,可是女孩子”
褚蜜话语有些哽咽:“我很早之前就幻想过,我为了不被我爸控制,苦苦挣扎着出人头地,我以后要是有女儿了,绝对不让她受这种委屈,这一切,差一步就实现了。”
华浓张了张嘴,想劝,却发现,言语太过苍白无力,任何话都不足以安慰她。
只能伸手抱抱她:“以后会有机会的,只是晚一些而已。”
褚蜜红着眼睛微微摇头:“不一样,不一样了”
一声悲怆的哭声在无力的话语中冲出来,整间卧室里,都是褚蜜的惨哭声,第一次查出来的时候她就想大哭一场,可她不敢,来来回回检查查过数十次,耗时两个月,所有的委屈,终于在见到华浓的时候爆发了。
像个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女孩子回到家中,见到了至亲之人的诉苦。
“先生,山口保镖说有位姓萧的先生要上来,对方说联系您联系不上。”
萧北倾?
陆敬安拿起一旁的手机看了眼,华浓怀孕之后他归家就关了手机铃声,倒扣在桌上没看见来电。
“让他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