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像是不听自己的使唤似的,随着他的动作乖乖地放下了清雨剑。
此刻,她的心思全部在眼前这个陌生人身上,目光追随着他的手游离。
就像他说的,既然清雨剑伤不到他,那么再挥剑也只是徒耗修为。
可是,他怎么可能当真一点损伤都没有?!
炎夫人说过,越是慌乱的时候,越要保持冷静。
她沉下心来琢磨起他的话,再开口时,语气转缓了许多:“是你治好了我的伤?”
“没有!根本没有治好!”
说起这个,他突然暴跳如雷,嚷道:
“我只是给你处理了些皮外伤,仅此而已!若单是内力,我度你便罢了,可你的魂力受损了!是魂力!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些年你究竟经历了些什么?为什么会伤到自己的魂力?”
魂力?竟然是伤到了魂力!
难怪方才她举清雨剑时感到那么力不从心,就连此刻握着清雨剑的手也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灼伤感。
她心下默念口诀,收起了清雨剑,背过身去,冷冷道:“与你无关。”
“怎么会无关?我可是……”他越发激动起来,差点将一切脱口而出。
而当他对上她那如飞鹰般锐利的眼神时,方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便欲言又止,反轻笑道:
“好。那我们说说别的。”
别的更无可奉告。
可是她连这个想法也懒得告诉他。
找回了自己的铠甲与武器,她很快冷静了下来。
出于职业习惯,她开始观察起四周的环境,也就是现在所在的这个屋子。其实她一早就该这么做的,若不是被眼前这个烦人的家伙缠到现在。
这间屋子简陋得很,除了必要的床铺桌椅,没有多余的摆饰。一间竹林深处的屋子,过于精致反倒更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