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佑辛望着远处的帐篷,漫不经心地应着:“……没有啊,我什么都没听见……”
“我听见了,不知是谁人的……”
佑辛一怔,喃喃道:“可能是风六吧,只有他的嗓门最大,压都压不住……”
“不是他们。”绯时正色道:“那声音听起来还很稚嫩……”
“那是幻觉!”佑辛转过头来,斩钉截铁地否决了绯时的猜测,“这些天你拔了太多次清雨剑,该好好歇歇!”
“……”
真的……是幻觉吗?
次日一早,祁老三就领着风六来收火收帐。
“二位昨晚休息得可好?”祁老三扫了一眼二人,“可有……染了寒气?”
绯时每天日出前都有必做的早课,拉伸四肢,清心净气,整理装备……忙得很,没功夫与人虚与委蛇。
只听佑辛伸着懒腰道:“还行吧!就是鸦鸣得早了些!”
大漠沙如雪,哪来的鸦鸣?
祁老三收下了话中的讥意,不怒反笑道:“此处寒气重了些,久留恐生意外,我等决议,还是尽早上路得好!”
说话间,吉老四与十一也收完了帐篷跟了上来,整装待发。
这片沙漠宽广如海,一望无尽。数日过去,眼前的景致似乎也没什么变化,让人越走越没信心。
风六第一个没了耐心:“四哥,确实是这个方向吗?”
吉老四又核了一遍地图,点了点头。
“不走了不走了!”风六撑着大刀,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嚷嚷着休息。
祁老三没辙,只能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