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霍邵庭在到达黎家这边后,黎致礼人正站在大厅内,脸色有几分慌张跟恍然。在他听到门口传来的脚步声后,他听出了脚步声是谁的,他面色更加的紧张。他旁边零散的站着几个佣人,黎致礼的视线朝那些佣人狠狠的扫了一眼,在扫一眼后,他脚步便快速的朝着门口走去。这个时候,霍邵庭人从大门口走了进来。黎致礼在看到他,便连声唤着:“邵庭、邵庭、”他声音带着几分颤音,当他走到霍邵庭面前后,霍邵庭的脚步自然也停住。他皱着眉头看着站在他面前的黎致礼。黎致礼声音里不止是慌张,还有害怕:“邵庭,你黎阿姨今天从楼梯上滚了下来,现在人在医院那边,生死不明。”“您确定人是从楼梯上滚下去的吗?”黎致礼的视线乱瞟着,他目光有些不敢直视他。霍邵庭暂时什么都没跟他说,人只从他身边别过,朝着楼梯口走去,他目光在楼梯上来回巡视一眼,在巡视了许久后,他这才侧身再次朝身后的人看去,当然他目光只在黎致礼身上停留了两秒,接着,他视线便看向站在大厅的那几个佣人。那几个佣人在接触到他的视线后,全都感觉到害怕,眼神闪躲,身子也下意识的往后退着。黎致礼的视线也飘向那几个佣人,他心在跳动着。这时,霍邵庭朝着黎致礼人走去,在走到他面前后,他低声说:“我先不管人是怎么从楼上滚落下来的,我只对你说一句,人要是真的死了活着残了,你觉得你能够跑得掉吗?”霍邵庭将话说的很明确了,因为这件事情太过明显了,且借口太过粗糙拙劣,他不说,警察也迟早会上门,他得好好给他个警告跟提醒。黎致礼在听到他的话后,却丝毫不觉得自己拙劣,反而试图说出点什么来:“邵庭,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霍邵庭没想到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竟然都还能撒谎。他目光冷冷瞧着他。黎致礼在他的目光下,眼睛垂着,脑袋也不敢抬。霍邵庭再度说:“没有人是傻子,如果不想出人命,我劝你适可而止,这一次是我开口劝诫,下一次,你应该知道来的人会是什么。”黎致礼眼睛垂的更低了,他两只手相互紧握的垂在心口,他不敢对视,也不敢说话。霍邵庭看到他这样的情况,冷冷的收回视线,在收回视线后,他人便朝着大厅外走去。黎致礼的身子在小幅度的抖着,因为他不仅是因为霍邵庭的话,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医院那边的人生死不清。黎致礼当然很害怕。霍邵庭走到门外后,便上了车。在到车上后,他又吩咐司机:“先去医院。”车子也只在黎家这边停留十分钟,便快速离去。霍邵庭人到医院的抢救室门口后,一个医生从快速朝他走来,拿着一个病历询问了他一句:“请问您是黎夫人的家属吗?”霍邵庭回了句:“我是病人的女婿。”那医生听到这话,便面色严肃的说:“是这样,刚才我们一直都在打黎夫人女儿的电话,可是她那边始终都没人接听,既然您是她女婿,那我跟您交谈就行。”医生翻着手上的病历夹:“是这样,现在病人颅内出血,且脑袋内还有一处碎骨,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病人被送到医院后,她身边的人反应,是摔伤,可是我们在给她手术的过程中,发现她浑身青紫,那不是摔伤的痕迹,我们这边怀疑是遭人长期虐待。”医生说到这里,停顿了几秒,又说了句:“当然在黎夫人上一次住院前,其实我们已经发现了这个问题,所以,我们也将这个情况反应给了她的女儿听,可是她的女儿好像对于这件事情一直都没有重视。”“那现在人要怎么治疗?”“要做开颅手术,先得清理她脑袋里的血,以及取出她颅内的碎骨,当然她伤的太过严重了,所以这是一项及其严重的手术,我们这边下达了一个病危通知书,所以需要她的亲属签字,您这边能够代签吗?”霍邵庭在听到医生的这一些话,他想了几秒,便从医生手上接过笔,正当他准备在那病历夹上签字时,医生又说:“哦,我还得跟您说一下,我们医院这边已经替病人报警了。”霍邵庭的笔尖停在手术通知书上停住。医生说:“警察等会就会过来,所以希望您这边最好通知下病人的女儿。”霍邵庭低声淡声说了句:“知道了,麻烦了。”他说完,手上的动作继续,最终便在纸张上签下霍邵庭三个字。在签完后,他便将那手术通知书,以及病危通知书一通递给了医生。差不多半个小时,警察便过来了,在到霍邵庭面前后,赶来的警察便主动开口说:“您好,您是病人家属吗?我这边是警察局的,上午我们接到医院这边的报警,说有一名病人被恶意殴打虐待,被危及生命,所以我们过来进行调查。”霍邵庭在听到医生的话,便回着:“好,没问题。”……凯瑟琳在晚上接到学校放假的霍漪后,便乘坐着车赶去了桔园。在她带着霍漪从车上下车后,丁亚兰也随即跟着她下车。凯瑟琳站在桔园的大门口暂时没有动,她看着周围的一切,发现这边的绿植比檀宫还要茂盛,而桔园不愧是桔园,别墅的后山便是一片橘子园。如今正是吃橘子的季节,从凯瑟琳所站的位置看去,可以看到后山金灿灿的一片。她记得的,姐姐黎奈是最爱吃橘子的,特别是越甜的橘子,她越喜欢。当初这片桔园,还是在她年纪还小不懂事时,移栽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