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些年的迫害和监视,让他都忘记了当初学习中医的初心了。</P>
他的老师同样也是他的父亲对他说过一句话:“老子不知道什么是抗生素、激素那些玩意儿,老子只知道,中医能让老百姓看得起病,几服药下肚就能把病治好,这就是老子学中医的初衷。”</P>
他那暴躁老爹给病人看病的时候,总是一脸暴躁训着来看病的人,无论是男女老少,只要是来看病的他都一视同仁把人骂一顿。</P>
但是给病人检查的时候,动作却又无比细致温柔。</P>
来他们医馆看病的病人没有一个跟他爹红过脸的,都是一脸笑呵呵答应下次一定注意,不会再生病云云。</P>
等下次再生病还是会顶着一张笑脸过来找他爹看病。</P>
他记得他爹寿终正寝的时候,云杉县但凡是给他爹摸过脉的人都过来吊唁。</P>
他还听到一些人说,再也听不到季医生的暴躁叮嘱了。</P>
是啊,他当初学习中医的时候,也是跟他爹一样的想法。</P>
让贫苦百姓都能看得起病!</P>
他看向面前还有点稚嫩的小姑娘,心里有点羞愧。</P>
他还没有一个小姑娘有格局。</P>
“你怎么知道我的?你也是云杉县的人?”季岐山掩饰性眨了眨眼,把微红的双眼转到别的地方去。</P>
闻浅也装作没看到,把之前见过他,然后从药材店的大妈嘴里听说过他的事,都一一说给了他听。</P>
季岐山了然:“这些年也是多亏了他们那些人,如果没有他们,我们两个很可能在前几年就没了。”</P>
“对了,小姑娘,你师承哪个高人?你这套针法真的十分精妙啊。”季岐山感慨完立即把自己心里的问题问了出来。</P>
闻浅挠了挠头:“我从小跟着我爷爷学习,我现在是小方村的下乡知青,前几天认了一个老师,我今天给你夫人施的针就是结合了一下新学的针法,效果还不错。”</P>
季岐山震惊:“岂止是还不错,简直是非常好!”</P>
他没想到这姑娘小小年纪医术就这么高,他都想跟闻浅口中的爷爷和老师切磋探讨一番医术了。</P>
柳文桂看着自己丈夫重新对中医充满热情,心里有点欣慰。</P>
自从她病了之后,季岐山的眉头就没有放松过,她时常看到他自己一个人独自坐在枯井旁,看着它发呆。</P>
她隐约察觉那个被封起来的枯井可能藏了什么东西。</P>
只是没有开口问而已。</P>
闻浅抬手看了看手表,时间到了。</P>
“季老先生,您方便起来一下吗?时间到了,我要给老夫人起针。”</P>
柳文桂一脸慈祥看着闻浅:“小姑娘,你就不要老先生老夫人地叫了,你就叫我们季爷爷柳奶奶吧。”</P>
闻浅浅笑点头:“好,柳奶奶,我叫闻浅。”</P>
“闻浅,浅浅,真是个好名字。”柳文桂笑眯眯看着闻浅,心里感叹,如果这是她的孙女就好了。</P>
闻浅把银针都收了起来,旁边的季岐山看着闻浅的动作,暗自点了点头。</P>
手法真的不错,如果他有这么一个徒弟,他做梦都能笑醒。